“心不在焉,想什麼?”他灼灼目光盯住她。
“沒啊,我…我小姨讓我設計幾款珠寶給她看看,我在想設計的事。”
“是嗎。”
“是!”
謝薄揚起手腕,林以微發現他腕上戴著著一黑一紅的寶石珠串。
“誒?”她牽住他的衣袖。
“你的那條,還要嗎?”他掀開袖子,摘下了那條血色的寶石手鐲,在指上轉了轉。
“要啊,當然要,這條紅的,比那條黑的貴好多呢。”
“隻是因為貴嗎?”
“那不然還能為什麼。”
林以微伸手去接,謝薄順勢將手上的寶石珠串褪到了她的腕間,俯身,在她耳邊濕**呼吸著——
“不要再把我送你的東西,弄丟了。”
……
**一審開庭,池右淮判了十年,池西語判了五年。
一審結束之後,池西城請來青港市最頂尖的律師團隊,為父親和妹妹打官司。
池氏集團一時間失去了主心骨,池西城自然接手集團,但他無才無德,又懶又蠢,成了總裁之後,擁有了無限製的消費信用卡,喝酒賭錢泡妞兒,整天紙醉金迷,正事兒一件沒做。
以前還忌憚著老爸,不敢玩得太出格,現在沒人管他了,池西城開始放飛自我,日子彆提有多快樂。
雖然,老爸和妹妹吃了這麼大的虧,被那賤女人搞了進去,他覺得不爽,很沒麵子。但說真的,現在沒人管他,想乾嘛乾嘛,似乎…也還不錯。
律師團有幾位金牌律師,專門幫這些豪門世家打類似的官司,也有不少成功取保候審的案例。
會議廳裡,金牌律師們幫著長桌儘頭的池西城出謀劃策。
池西城一邊玩著遊戲,一邊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瘋狂**爆金幣的網頁遊戲,池西城玩的特彆上頭,手機裡噪聲不斷,幾次打斷了律師們的討論。
他絲毫沒有降低音量的意思。
“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去打,池總覺得怎麼樣呢?”
“池總…”
身邊,雲暉推了推池西城,他才回過神來:“什麼?”
“二審開庭,我們可以從我剛剛說的角度去為令尊和令妹辯護。”
“什麼角度?”
幾個律師麵麵相覷,有點無語。
敢情剛剛討論彙報了四十多分鐘,這位爺壓根兒就沒在聽啊。
“既然林斜有精神疾病,我們可以咬**他是自願留在池家,與令尊也是自願的交易,並沒有限製他的人身自由,是他精神失常不願意離開。至於林斜本人的證詞,鑒於他有過精神疾病,至今也沒有徹底痊愈,法律上來講是不足以被采信的。”
池西城手指頭快速地戳著手機屏幕,擰著眉頭望向律師:“這能行嗎?”
“我們會儘最大的努力,為令尊和令妹辯護,縮短他們的刑期,甚至爭取取保候審。”
池西城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取保候審,他們會出來?”
“對,交納保證金並出具保證書,但您不要抱太大希望,這隻適用於罪行較輕的…”
律師的話都還沒說完,池西城喃了一個字:“不。”
律師不解地望向他。
池西城放下了手機,沉吟片刻,嘴角忽然綻開意味深長的笑意:“十年,就十年吧,等我爸出不定能磨磨性子。”
這話說出來,首席律師都驚呆了。
還從來沒遇到過有條件、有機會,但家屬主動放棄“掙紮”的…
幾位律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首席律師不確定地問他:“您的意思…是不再上訴了嗎?”
“沒這個必要了,不是嗎?反正機會也不大。”
“呃,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畢竟這案子的當事人有精神疾病,我們可以從這個點切入…”
“如果繼續上訴,媒體也會持續關注,對池氏集團的影響並不好。”
“這倒是真的。”
之前一審結果出來那次,池氏集團的股價直接斷崖式下跌。
不過,這位吃喝玩樂的小池總…這倒是第一次為公司集團的利益考慮,之前他爆醜聞的時候、也沒見他考慮過會不會影響公司形象聲譽啊。
怎麼到了自己親老爸和親妹妹這兒,就這麼“大公無私”了?
既然池西城已經決定了,律師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池西城從會議室出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問雲暉今天晚上什麼安排。
雲暉說以為會和律師商談到很晚,所以沒有安排夜間的活動。
池西城不爽地說:“搖人,去白因會所。”
雲暉立刻摸出了手機,忽然,池西城想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等下。
”
雲暉放下手機。
池西城看著遠處距離池氏集團商務寫字樓不遠處的另一棟高聳入雲的大廈,那是謝氏集團的總公司…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發出哢噠哢噠的骨節響,嘴角掛起一絲獰笑——
“我想起一位老朋友,聽說他最近落魄了,這不得去慰問慰問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薄開車載她去了最近的一家悅美生鮮連鎖商城。
原本受到池氏集團的醜聞波及,超市本該生意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