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人帶去知青院就沒多管彆的,去村長家說了一聲就回家去了。
秦春梅都已經吃過晚飯了,但鍋裡還給她溫著菜,簡姝月端著飯碗狠狠地扒了幾口飯,這才心滿意足地發出一聲喟歎,還是家裡好啊!
“不是說隻去接一下人嗎,怎麼會這麼晚才回來,還搞得這麼累?”
秦春梅看著孫女這樣子,說不出的心疼。
簡姝月一邊吃飯,一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把秦春梅氣得夠嗆。
“那些人也太過分了,沒有車是你的錯嗎?那牛在地裡累成那樣,哪有精力去接他們?”
“再說了,要是彆的村都有車去接,就咱們村沒有,他們抱怨也還能理解,偏偏彆人也沒有,他們還找你麻煩,真是過分!”
秦春梅氣得敲了敲拐杖,也是自己這腿腳不太好,不然非要去找他們說說禮,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沒事的奶奶,您孫女是那種受氣的性格嗎?我當場就把他們給教訓了,心裡彆提有多舒服了。”
簡姝月嘿嘿笑,有氣當場就撒出來,真的很通乳腺。
秦春梅這才放下心來,是了,孫女已經不是曾經的孫女了,才不會被人欺負。
祖孫倆這邊氣氛融洽的時候,知青院那邊卻又鬨開了。
村長過來給他們安排住處,結果他們怎麼都不滿意,要麼嫌棄知青院人太多,住不舒服。
要麼嫌棄屋子太破爛,住不習慣,想換個地方。
村長沒想到他們這麼事多,不耐煩地說道:“反正村裡給你們安排的就是這樣的,你們要是住不慣的,可以住到村民家裡去,但你們得給租金,跟村民商量好就行。”
說完,村長就離開了,每次處理知青的事情他都不了樂意,都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孩子,來了村裡各種不習慣,性格不好的還會直接出言貶低,他這個當村長的聽不得有人說自己村子不好,每次都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第二天,村長媳婦給簡姝月送了一碗醃好的蘿卜乾,說是感謝她昨天為村裡跑一趟。
“唉,這些知青就是煩人,昨晚鬨到大半夜,隻有兩個人接受了村裡的安排,其他的都不樂意住,這會兒正鬨呢,想去村民家裡住,可誰家願意要這些人一起住啊,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村長媳婦一見簡姝月就抱怨,同樣是年輕的孩子,怎麼人家小月這麼懂事,那些人卻這麼能鬨騰?
就那樣的人,能為農村建設幫什麼忙?
“這還真說不定,有些人家還樂意收留知青呢,能賺點錢也是好的。”
村長媳婦頓了頓,說道:“也是,這年頭誰家都不好過,有點進賬還是好的。”
不過這樣的人家很少就是了,畢竟家家戶戶都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自家人都不夠住,就算想賺租金,也是有心無力。
村長媳婦跟簡姝月聊了一會兒就走了,簡姝月沒心思去八卦那些知青到底怎麼樣,隻想著回去睡會兒午覺,天熱就是容易困。
結果剛進屋,門又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