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主任冷哼了一聲,說道:“田村長,你怎麼也是個糊塗的?這年頭哪有什麼斷親的說法?法律不承認的。”
“再說了,那婦人多可憐呐,摔斷了腿,現在精神也出了問題,兒子在裡麵蹲著出不來,她一個人怎麼過?”
劉副主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責村長助紂為虐,幫著簡姝月欺負一個寡婦。
好在這裡的都是聰明人,並沒有被劉副主任帶偏,聽他這麼說,不免饒有興趣地看向他,說道:“看不出來啊,老劉你這心腸還怪好的。”
另一個也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小姑娘的做法已經很寬容了,出嫁了還帶著奶奶,最後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也隻是寫了斷親書,並沒有趕儘殺絕送她去蹲局子。”
“這婦人要是個好的,也不會選這個時候來鬨事,擺明了就是要害這小姑娘的,這是把咱們當槍使。”
村長見不少人幫著簡姝月說話,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又說道:“依我看,這蔣桂花剛剛是裝的,因為在這之前沒幾天,我們村裡來了幾個知青,不願意住在知青點,去了蔣桂花家住,蔣桂花要每人每月給三塊錢的房租。”
陳主任幾人十分無語,要真是這樣,那這婦人也太可恨了!
要知道,她這麼做不僅會毀了簡姝月,還會攪黃村裡剛剛談下來的合作,讓村裡不少人都失去一份經濟來源。
劉副主任還是有些不甘,訕訕道:“這事也不能聽田村長一個人的……”
陳主任幾人不悅地看他,冷笑道:“倒是沒想到劉副主任你還有當包公的愛好。既然你不信,那就留下來好好查一下吧,我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直接往村口去,十分利索地上車離開,還真不要劉副主任了。
剩下村長和劉副主任麵麵相覷。
這人一直在為難他們,村長也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也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劉副主任您自便。”
說完一溜煙跑了,完全不見剛剛被簡姝月扶著還顫顫巍巍的樣子。
劉副主任那叫一個氣啊,那些人是怎麼忍心把他一個人丟下的!
不過沒關係,來都來了,好不容易抓到簡姝月的缺點,他一定要查清楚報上去,隻要把這件事情辦好,說不定自己很快就能轉正了。
這麼想著,他又重新進了村,找人打聽蔣桂花的事。
而另一邊,簡姝月拽著蔣桂花往簡家這邊走,走得飛快,絲毫不管蔣桂花的腿是不是不方便。
“小賤人,你走這麼快要去投胎啊!”
蔣桂花忍無可忍,還是罵了一句。
簡姝月停下腳步,二話不說就一把薅住蔣桂花的頭發,咬牙切齒地道:“蔣桂花,我給你臉了是吧!”
“原本想著讓你兒子蹲三年已經算是懲罰了,但既然你這麼給臉不要臉,那就彆怪我不留情麵。”
要給簡紅軍加罪也很簡單,找到之前跟他一起混的方哥幾人就行,簡單設個局就能把人全都抓緊去,到時候這些人招供,簡紅軍可逃不開。
按照原書劇情中的寫的,那幾個人可什麼事情都做過,隨便拉一條出來都能把牢底坐穿,簡紅軍這輩子都彆想出來。
這是蔣桂花逼她的。
“你敢!”
蔣桂花眼睛瞪得溜圓,恨不得眼珠子都彈出來打在簡姝月臉上。
簡姝月卻一點不在意:“你看我敢不敢,你以為我會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