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開始數落他,有些人甚至開始說這是簡姝月慫恿的,不然怎麼這些年都相安無事,一結婚就要分家了?
王巧一聽到也是氣壞了,剛要說話就聽見有人幫自己發聲,便看了一會兒熱鬨才說道:“是啊三弟,你常年在外,對爹媽照顧不周,不都是我們一起照顧的,你這突然要分家可怎麼好?你可彆受人挑撥了啊!”
至於那挑撥的人是誰,大家心裡都清楚。
簡姝月隻覺得好笑,真是什麼屎盆子都往自己腦袋上扣,不過這可不是她說話的時候,便隻當聽不出那些冷嘲熱諷,繼續站在一旁沉默著。
江家老兩口站在另一邊氣得不行,尤其是江老頭,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河豚。
江昱並不打算多說,隻是看著村長,看他如何行事。
村長現在真是急死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這要是按照之前寫的保證來看,確實是需要幫著江昱分家的,畢竟之前寫的他都已經做到了。
可村裡還沒有這種父母尚在就分家的例子,當初之所以做主寫下這個保證,是因為江家二老說不計代價也要讓江昱代替江家老大去當兵,他找江家二老商量之後才做的決定隻。
當初本想著穩住江昱,大家誰都沒有當真,他也早就忘了這回事,誰知道江昱會在大婚當日舊事重提?
村長有些茫然地看向江家二老,想要跟他們通個氣,可現場這麼多人看著,實在交換不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尤其江昱那一群身份不一般的朋友就在旁邊看著,他要是不按約定辦事,那些人估計會出麵乾涉。
這已經不是江家的私事了,這直接涉及到他作為村長的信用。
他深呼吸一口氣,勉強維持著臉上的微笑,說道:“話雖如此,但也還是要問問你爹媽的意思,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
話音剛落,江老太就急切地道:“老三,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大喜的日子說這個做什麼?”
王巧急忙過去攙扶著江老太,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江昱已經見慣了她們這樣的把戲,不為所動,繼續對村長說道:“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村長叔難道不想承認嗎?”
他就站在那裡,語氣還算溫和,卻能給村長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讓人冷汗直冒。
侯晉等人見場麵僵持,便過來說道:“既然立了字據,那就按照字據上的約定來辦就是,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他們就說怎麼江昱家裡一直不著急給他找媳婦,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動靜,部隊裡首長們都急壞了也不見江家有動作,沒想到是因為立了這樣的字據。
江昱一結婚就分家,不再給家裡多餘的錢,他們巴不得江昱養他們一輩子,自然不著急讓江昱結婚。
可江昱不是江家二老最小的兒子嗎?老兒子不是最受寵的嗎,怎麼到了江昱這裡就不管用了?
江老頭本就已經夠氣了,沒想到這些人還來摻和一腳,頓時再也忍不住,厲聲道:“這是我們江家的私事,你們這些外人就彆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