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打頭陣，周子午後麵跟，兩人一路來到戴洋的辦公室。
時隔多日，再次見到戴洋，周子午本想和他敘敘舊，卻被他一副被榨乾的樣子給嚇到了。
“你這是怎麼了，戴哥？”
戴洋沒想到，周子午今天竟然也來了，笑道：“沒事，小熬了一下。”
今天淩晨給楚清秋錄完demo後，他根本沒有去睡，而是直接著手進行編曲。
天蒙蒙亮時，他實在頂不住了，便回辦公室趴桌子上眯了一會。
早上七點半，他又起來接著乾，爆肝一整天，才勉強將編曲弄完。
要知道，通常情況下，一首歌的編曲工作，兩三天完成都算快的，就比如上次周子午的《我。
而正常速度，一般在一周左右，甚至半個月都算普遍，他卻隻用了一天一夜。
這份才能，放在整個樂壇，都是頂尖，而擁有如此才能的他，卻供職於青夢整個音樂荒漠。
有才卻得不到施展，這也是他準備提桶跑路的原因。
當然，那是之前，最起碼這兩天，他的這個念頭暫時打消了。
“那個，戴總監，你吃晚飯了嗎？”楚清秋有些尷尬地問道。
他這副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自己的歌。
而自己來的路上卻沉迷於“打情罵俏”，直接把給人忘了。
重色輕友了屬於是。
戴洋道：“謝謝關心，我吃過了。”說完，他催促道：“正好子午這個詞曲作者也在，我們抓緊時間，先去錄音室錄一遍。”
楚清秋點頭，“好。”
……
錄音室外。
周子午站在隔音玻璃外，戴著戴洋給的耳機，閉著眼睛傾聽。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楚大戶唱歌，然後，他就直接被驚豔了。
平心而論，僅從聲音條件來說，他自覺不及她。
青夢雖然被叫做音樂荒漠，但這裡的設備，都是頂級的。而楚清秋的聲音經過設備的反饋，其中的細節被更多的展示出來。
換句話說就是，缺點和優點都被放大，唱歌好聽的，會變得更好聽，反之亦然。
楚清秋就屬於前者，她就是傳說中的，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類型。
然而，得“益”於青夢讓人智熄的操作，直到現在，她才第一次正經地唱歌。
此時的周子午，和昨天的戴洋產生了同樣的想法。
杜青有毒！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思考，他或許還得感謝杜青。
如果不是她一直堅持不讓楚清秋唱歌，而是很早之前就讓她和公司裡的歌手一樣，唱一些爛歌，那楚清秋的音樂之路，說不定斷絕得反而更早。
“停一下。”戴洋將伴奏暫停，對著耳麥道：“最怕你忽然說要放棄】這句末尾，要有一個微微的上揚，棄，懂了嗎？”
楚清秋點頭。
看她似乎有些氣餒的樣子，周子午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知道，有些所謂的歌手，錄歌都是一句句錄，然後再合成到一起，你能一路順下來這麼多，已經很棒了。”
經他這麼一說，楚清秋狀態瞬間up。
她又看了一眼戴洋，發現他也在點頭，她喜上眉梢，“我們繼續吧。”
戴洋道：“好。”
他怎麼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被塞了一嘴呢？
……
淩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