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晚上九點二十。
魔都成華國際機場。
楚清秋看了看不遠處的安檢口,收回視線對眼前的周子午道:“你去吧,到了鹿城那邊的酒店給我打個電話。”
周子午道:“我到酒店都不知道淩晨幾點了,再打擾你睡覺,還是不打了吧。”
“不行,必須打。”
隔著口罩,周子午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他猜想,她的嘴巴現在一定是高高噘著的。
“好好,打,你快回去吧。”
楚清秋點點頭,朝他揮揮手,又來到幾米外的易晚秋麵前,和她說了幾句。
過完安檢,周子午好奇問道:“剛剛清秋和你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
易晚秋道:“她讓我保密。”
周子午無語,開始向她施加壓力:“易姐,你的老板可是我啊,你這樣像話嗎?”
易晚秋看出他開玩笑的意思居多,便笑道:“我聽老板娘的。”
“不說算了,一會你想跟我說我都不聽了。”
易晚秋笑笑,真就不說話了。
其實,楚清秋也沒跟她說什麼,就是交代她幫忙看著周子午,遇到一些過分熱情的女演員或者女歌手,想和他聊劇本或者新歌啥的,幫忙擋著點。
她自然點頭答應。
其實,她覺得楚清秋這話是和她說的。
兩人此行去錄的《了不起的生活,是一檔主打溫馨生活的慢綜藝,晚上大夥都睡大通鋪,周圍也全是攝像機和工作人員,能出什麼事。
相反隻有她,一會落了地要和他去酒店。
不過,易晚秋也並沒有感覺不舒服什麼的,反而覺得這是對自己魅力的認可。
畢竟那可是楚清秋啊,能讓她產生危機感的女人,足以自傲了。
……
第二天。
早上七點,紅日初升。
“shua”
一輛嶄新的黑色轎車行駛在乾淨的林蔭小道上,帶起的風讓路邊的綠色小草晃了兩晃,幾秒後,小草停止晃動,草葉上的晶瑩露珠,已被這陣風吹落,化入泥土之中。
林蔭小道重新恢複了寧靜。
車內。
周子午坐在後排,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對著話筒道:“嗯,好嘞,那辛苦季老師了。”
有意無意地將未接通的手機屏幕對著攝像機展示了一下,周子午收起手機,對著攝像機感歎道:“哎,季老師人真好啊,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佛跳牆都給做。”
前排。
攝像師暗暗腹誹,看來眼前這個嘉賓,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幾十公裡外。
房間內,正在熟睡的季東平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鼾聲繼續。
“哼”
另一道鼾聲響起,安海寧撓撓脖子,也繼續睡。
……
早上八點。
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周子午乘坐的轎車終於抵達《了不起的生活錄製地點——湖心亭。
湖心亭並不是真正的亭子,而是《生活裡mc和嘉賓們的住所。
據說,這是因為《了不起的生活第一季的時候,錄製點是一座茅草屋,頗有文藝氣質的季東平接受不了,找導演組換房無果後,隻能給茅草屋取名湖心亭來“催眠”自己。
從第一季到第五季,雖然每季的錄製地點一直在換,但湖心亭】這個名字卻一直延續下來,成為了《了不起的生活的一大標誌,也常常被用來指代《生活的固定 mc們。
在距離湖心亭三四百米的地方,周子午被放下車。
拖著行李箱走在筆直的水泥路上,周子午沒有理會身後跟著的一大群工作人員,而是看著路兩旁的菜地,道:“這些都是湖心亭種的啊,好厲害。”
在他的印象中,上次見到這種大塊的菜地,還是小時候在爺爺奶奶家,後來二老去世,他也就基本沒再回去過。
走了一會,頭頂的陽光讓他微微有些冒汗。
和靠“魔法傷害”能把人凍成狗的魔都不同,地處夏國最南端的路程,這會的溫度還保持在30℃上下。
他停下腳步,將身上的薄外套係在腰間,穿著一件白色t恤,繼續拖著行李箱走。
“嚕嚕”
院子裡。
聽著行李箱輪子的聲音,岑惠玲知道,湖心亭又來客人了。
將嘴裡的牙膏沫子呸的一聲吐掉,她穿著拖鞋,噠噠地跑到半人高的柵欄旁,放眼朝嘉賓必經的水泥路上望去。
當她看到走在最前的周子午時,眼睛猛地一亮。
趕緊放下手裡的黑色牙杯,她就想出去迎接,剛邁出去兩步,她便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低頭看著自己的t恤、牛仔短褲,粉色拖孩。
白嫩嫩的腿很修長,也很漂亮,唯有腳上的拖鞋是個敗筆,有點太土了。
然而現在去換也有點來不及了,畢竟人馬上到了,她想了想,把馬尾上的橡皮筋取下,將及肩的短發披散下來。
這樣看著乖一點。
“嚕嚕”
行李箱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她甚至都能聽到周子午的聲音。
“這就是湖心亭吧,終於到了。”
“吱呀”
推開半掩著的木門,周子午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院子裡,一副不知所措樣子的岑惠玲。
“惠玲妹妹,你好啊。”他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雖然眼前的岑慧玲是一個出道已經十二年的“老戲骨”,可以說是他的前輩,但人家隻有十八歲,叫前輩顯然不合適,就隨著大家一起叫妹妹了。
跟在工作人員之中的易晚秋一聽,心道:得,等節目播出,又有人要吃醋了。
“你好!”
岑惠玲一見他,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笑不太淑女,便收斂了笑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劉海,伸出小手朝他揮了揮。
“你好,我很喜歡你的《蘭亭序,還有你給清秋姐寫的那首《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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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午一聽,突然就對眼前的小妹妹產生了好感。
竟然知道《勇氣是自己寫的,真愛粉啊。
拉著行李箱走到她麵前,他正要和她再聊幾句,她突然很有眼色的道:“行李給我吧,我幫你拿到屋裡。”
“不用了,我自己來。”周子午擺手。
岑惠玲堅持道:“你是客人,給我吧。”
周子午見狀,隻好鬆開手,笑道:“那謝謝你了。”
陽光灑在他身上,卻不及他的笑容陽光,岑惠玲看著他的笑容,臉上有點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