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管了,但臟活累活,還是得他來乾。
這起衝突,以周子午的勝出宣告結束。
人群中,易晚秋默默搖頭。
看來,自己一會要去和導演組溝通一下了,這段如果放出來了,那不用想,雙方粉絲之間一定會掀起罵戰。
至於導演組聽不聽她的,那就不好說了,畢竟這段衝突對於周子午來說是大節奏,但對於節目本身來說,那可是難得的看點啊。
……
安海寧很快返回來了,簡單說了一句元寶沒大礙後,大家便該吃吃,該喝喝,仿佛不知道屋裡還躺著個人一樣,吃的嘎嘎香,且飯桌上的氣氛,也變得無比地和諧。
田道傑時不時地捉弄妹妹,安海寧和季東平時不時地鬥嘴,再加上周子午的插諢打科,這頓眾人期待已久的晚餐,有滋有味地結束了。
飯後。
演唱會開始。
此時,夜幕已至。
湖心亭位於一座遠離城市的小村莊,沒了光汙染的天空,顯露出漫天群星。
在周子午的記憶中,隻有兒時爺爺奶奶所在的鄉村,才有如此繁星。
“都都”
好像知道湖心亭要開演唱會了,周圍田地裡的無數小蟲子,也用自己的方式,為即將出場的歌手們加油。
燈火通明的院子裡,導演組架了十幾個機位,從各個角度對準小院裡的亭子。
湖心亭的固定mc們和周子午坐在亭子裡,商量著唱什麼。
“子午,你是專業的,就你來開頭吧。”季東平笑道。
周子午道:“季老師,要說專業,您和安老師也是吧。你們出單曲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呢。”
安海寧道:“那都是老黃曆了,在你這個歌王麵前,我們可不敢說自己是專業的。”
“你就彆推辭了,快來吧。”季東平催促道。
周子午聞言,也不再謙虛,起身來到院子中央的卡拉ok前,拿起話筒,回頭問道:“你們想聽什麼?”
“我想聽《夜空裡最亮的星!”乖乖坐在小馬紮上的岑惠玲突然舉手,然後又試探著問道:“可以嗎?”
周子午笑道:“當然可以。”
選好伴奏後,周子午站在星空下,伴著蟲鳴,對著話筒: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
次日清晨。
湖心亭的眾人難得起了個大早,因為周子午一會就要離開了。
岑惠玲站在客廳,頭頂還夾著那個粉色的星型發卡,看到周子午從洗手間出來,她自告奮勇道:“子午哥,早餐我來給你做一個雙皮奶吧。”
周子午笑道:“你會嗎,要不還是我來吧。”
感覺到他話裡的懷疑,她的積極性遭到了嚴重的打擊,不滿道:“你可彆小看我,昨天看你做了一遍,我已經學會了!”
“真的假的,那我可要嘗嘗你的手藝了。”周子午笑道。
“你就看好吧!”
發現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岑惠玲決定用事實說話。
“有我的嗎?”田道傑看著正在拿牛奶的妹妹,問道。
“當然沒有。”岑惠玲頭也不回地說了句,手上卻多拿了一瓶牛奶,“早上吃一份花元牛奶做的雙皮奶,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好了。”
她也學會了打廣告。
客廳中央。
季東平坐在墊子上,喝了口熱茶,感覺岑惠玲沒注意這邊,便低聲對對麵的安海寧道:“安老師,你發現沒有,妹妹進步很大啊。”
安海寧笑著點頭,“是的,確實進步很大。”
“可惜。”季東平又搖頭,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如果不是周子午已經有了妻子,他可能會很樂意撮合一下這兩個人。
多年好友,安海寧懂他的意思,道:“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幸福,她還年輕,總會遇到那個對的人。”
二十分鐘後。
“謝謝妹妹。”
接過岑惠玲遞過來的雙皮奶,田道傑受寵若驚,感動得都快哭了。
“哼。”
岑惠玲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他隻是幫助她表演溫柔賢惠的工具人罷了。
吃完早餐,季東平道:“小傑,去把狗和庫冬嘩啦喂了。”
“季老師,怎麼又是我,我今天可沒招惹妹妹啊。”
一看他還敢提意見,季東平道:“你昨天下午偷吃佛跳牆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嘿嘿。”田道傑撓頭,“這就去。”
“我跟你一起吧。”周子午道。
要走了,他也想最後看一眼湖心亭的成員們。
“我也要去。”小跟班再次上線。
……
“咯咯!”
看到有人來,庫冬驚恐出聲。
它還記得,昨天就是這樣的兩腳獸拔了自己的毛。
這次又多了兩個,不會要把自己薅禿吧?
太嚇雞了,太可怕了!
“你看你把庫冬嚇得,都躲角落去了。”岑惠玲又開始懟田道傑。
這個家夥,一點眼色都沒有,自己的偶像一會就要走了,他還在這裡當電燈泡。
“是我的魅力太大,它自慚形穢不敢靠近了。”在臉皮方麵,田道傑就沒服過誰。
“rua”
岑惠玲做嘔吐狀。
周子午笑嗬嗬地看著這兩兄妹互懟。
喂完羊和雞,三人又返回院子,安海寧遞上紙和筆,笑著道:“子午,要走了,寫一段吧。”
這是湖心亭的老傳統了,每位嘉賓,都會留下自己的感受和照片。
周子午點頭,接過紙筆,坐在亭子裡,看著頭頂的陽光,聞著空氣中的鄉土氣息,回憶了一下過去這一天的經曆,嘴角勾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