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這樣一個會隨時提醒你的人,挺好。
可是。
他又看了眼專心開著車的易晚秋,在心裡吐槽:人家潑冷水都是在對方上頭的時候,哪有像她這樣,翅膀剛顫了下,就一盆冰水把人澆成落湯雞的啊。
……
再次回到酒店時,時間已接近深夜十一點了。
周子午拿著房卡,將門刷開後,回頭對易晚秋道:“易姐,今天你也辛苦了,快回去休x……”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到身前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一瞬間,他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什麼情況?
屋裡是誰!?
下一秒,熟悉的幽香傳來,讓他一愣。
轉頭,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映入眼簾。
身後的易晚秋並無驚訝的神色,反而笑道:“那我去睡了。”
說完,她不給周子午說話的時間,直接離開。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楚大戶,驚訝道。
隨即,易晚秋離開前那一切儘在掌握中的表情浮現腦海。
這個叛徒。
“進來。”
直到看到他本人安然無恙時,楚清秋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惱怒。
下午易晚秋給周文山打電話,彙報周子午近期情況,以及訴說自己借機宣傳的打算時,她正好在旁邊。
聽到周子午兩天內隻喝水,把餓到臉色蒼白,她是既擔心又生氣。
有這樣糟蹋自己身體嗎?
周子午則是一臉懵比,不知自己哪裡又惹到了她。
明明才剛見麵啊。
難道是易姐把李舒越想要偷親自己的事,跟她說了?
易姐應該不會這麼八卦吧。
可是,就算楚大戶知道了,那也沒什麼的吧,畢竟自己是被動的,而且最後也被黃導及時喊卡。
想到這,他又硬氣起來了。
既然錯不在我,這時候不重振夫綱,更待何時。
該怎麼振呢?
“鐺鐺。”
“傻站著乾嘛,快來喝湯。”
楚清秋提著一個大大的金屬保溫飯盒,纖白的指頭在上麵敲了敲,金屬聲打斷了他的頭腦風暴。
回過神來,他好奇道:“什麼湯?”
“豬肚山藥雞湯,養胃的,你不好好吃飯,肯定傷胃。雖然你現在年輕,可能感覺沒什麼,但是老了以後,身體會受罪的。這段時間,你要多注意,爭取把身體給養回來……”
楚清秋喋喋不休地說著,周子午卻一點沒有不耐煩的感覺。
從她口中傳出的每個字,仿佛化成了一顆顆甜甜的糖,在他舌尖化開。然而這糖,甜的卻不是口腹,而是心。
他早已將重振夫綱的事情,不知忘到了何處。
“乾嘛用這種眼神看我,肉麻。”正在盛湯的楚清秋嫌棄道:“還看,快過來啊。”
周子午點頭,抬步走到桌邊坐下,從她手中接過溫熱的湯碗,雞湯香味撲鼻而來。
他抬頭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是……不是。”
話說一半,楚清秋又急忙改口。
“到底是不是?”周子午狐疑。
“哎呀,彆問了,你快喝。”
楚清秋不耐煩地催促他。
周子午心裡有底了,他笑了下,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一口喝下。
“味道怎麼樣?”
幾乎是在他咽下的瞬間,她就迫不及待的發問了,閃亮的眸子裡,既有期待,又含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