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周子午如何解釋,張素悅也不相信這是他自願的。
到後來,他也不再勸了,老媽餘怒未消,再將炮口對準自己就不美了。
周文山知道黃力爭是無辜的,之前易晚秋電話裡,已經將全部情況告知了他。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向張素悅解釋,因為後來黃力爭那邊聯係到了他,並請他出力,配合劇組那邊宣傳周子午的“敬業”行為。
在周文山看來,餓人這事雖然不是黃力爭的主意,但他最起碼也默許了。
挨一頓罵,不虧。
飯後。
周文山把周子午叫到了書房。
“爸,您找我有事?”
看老爹一臉嚴肅的模樣,周子午疑惑道。
周文山點頭,“黃導聯係過我,要我配合他,宣傳你在劇組的光榮事跡,這事你知道嗎?”
周子午聞言,臉上生出靦腆的笑,嗨道:“我聽易姐提過一嘴,爸,您和他們溝通一下,發通稿的時候,也彆太誇張,實話實說就好。”
“我拒絕了。”周文山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我並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拿出來宣傳的事。相反,我覺得這讓人臉上無光。”
周子午怔住了。
“子午。”周文山看著他,“你主業是唱歌,演戲並不在行,這我理解。可既然你接下了這份工作,就應該認真對待。”
周子午聽了,心裡有些不服,我這還不算認真對待?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因為周文山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仿佛知道兒子心裡在想什麼,周文山繼續道:“你可能覺得,自己為了演出受傷後的虛弱感,絕食兩天,已經是敬業的不能再敬業了。但我告訴你,錯!”
“作為演員,你不想著去如何提升自己的演技,反而借助於這種損害自己身體的方式,來演一場在我看來,難度並不高的戲。”
“這不是你給自己的‘懶’,找的一個光鮮亮麗的借口嗎?偌大的劇組,你還有名氣在身。”
“不管你是找指導老師,還是一遍遍演,一遍遍試錯。兩天時間,你如果真的想做,我相信這個時間是充裕的。”
“可你,卻選擇了最粗暴的方式。”
“爸您彆說了。”周子午被說的臉紅,他已經沒臉麵對老爹的目光了。
他看著腳下的瓷磚縫,恨不得鑽進去。
“我承認,這次是我偷懶了。”
周文山也點到為止,不再說他。
從椅子上起身,來到周子午麵前,將手放在他肩膀上。
兒子已長得比自己高了。
“最重要的是,以後不要再用這種傷身的方式了。你媽她,會傷心。”
聽著老爹溫聲的話語,周子午抬起頭,反問道:“那您呢?”
周文山放下手,咳嗽一聲,繞過他,給他留下一個背影,“你坐了一天飛機,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開門出去。
周子午望著空蕩蕩的門口,笑了。
……
“啊?”
《大梁秘史》劇組宣傳統籌的部門負責人對著電話,發出一聲驚愕。
“他們拒絕了?真的假的?”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思索片刻,道:“既然這樣,那就不管他們了,我們自己發。”
“記住,不要用官號,要以劇組工作人員的名義爆料。”
“好,那就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