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
不同於寒冬的冷清,六月的街頭,多了許多煙火氣。
爆滿的路邊攤旁,幾個大爺搖著扇子,對著眼前的棋盤爭的麵紅耳赤,唾沫橫飛。
不遠處的廣場上,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媽,正跟著動次打次的音樂,跳著廣場舞。
家裡。
在錄音室的立麥前站了一天的周子午,回家就換上了短袖大褲衩,這會正葛大爺似的癱在沙發上。
浴室裡。
楚清秋看浴缸裡水放的差不多了,便喊客廳的周支吾,進來開泡。
“哎,這就來!”
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周子午正要起身,手機突然響了。
拿起一看,石悅。
“喂,石悅姐。”
“我說周子午,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啊。”
對麵上來就是一通埋怨,整的周子午摸不著頭腦。
“石悅姐,我怎麼了,哪就不夠意思了?”
石悅氣哼哼道:“你還好意思問,你和清秋開演唱會也不跟姐說一聲。要不是看了網上的新聞,我還不知道呢,把姐當外人是吧。”
“當然沒有。”周子午無奈道:“我倆這幾天睜眼就是練歌,閉眼就是睡覺,根本沒空想彆的東西。”
楚清秋在浴室裡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便走出來看看情況。
餘光瞥見楚大戶的身影,周子午便將免提打開。
電話裡的石悅繼續道:“我不管,反正你倆的演唱會,必須得給我留一個位置,讓我上去唱一首。”
“石悅姐你也要來?當然沒問題!”楚清秋驚喜道。
察覺到她的弦外之意,石悅道:“也?除了我,還有誰要去?”
“是方秦老師。”楚清秋回道,“他還說要在演唱會上,唱他的新歌。”
“他也準備唱新歌?”
這回輪到周子午問了,“也?難道石悅姐你也?”
“嗯呐,你之前不是給我寫了首《為愛癡狂》嘛,我公司又為我湊了幾首,加上這首,勉強夠一張專輯了。”
說到這,石悅突然笑了,“方哥唱新歌,我唱新歌,你們倆也唱新歌,我突然有種還在《最強音》參賽的感覺。”
周子午道:“我沒說要唱新歌啊。”
“得了吧。”雖然隔著電話,但石悅還是想對他翻白眼,“我還不了解你啊,你敢說你們倆這次不唱新歌嗎?”
周子午嘿嘿笑了下,道:“那石悅姐,演唱會見嘍。”
“演唱會見。”
掛斷電話,周子午張嘴剛想感歎一下,電話又響了。
楚清秋將視線投向他的屏幕,上麵赫然寫著:譚淼。
兩人對視一眼,周子午將電話接通,再次打開免提。
譚淼爽朗的聲音從揚聲器傳出,“你還真是個大忙人啊,這大半夜的,打你電話還占線。”
周子午看了眼手機屏幕左上角的時間:20:32,默然無語。
“譚哥,你先彆說話,讓我猜猜你打電話的目的。是不是我給你寫的《唯一》要發了,你正巧看到我和清秋演唱會的消息,所以打算借演唱會宣傳新歌。”
譚淼震驚,“你在我家裡裝監控了?”
還真是。
再次和楚大戶對視一眼,連周子午自己都感覺好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提前商量好了。
“因為在你之前,方秦哥還有石悅姐打了電話,他們也這樣說。”
譚淼哈哈笑道:“那到時候,你們兩口子可得拿出真本事啊,不然小心被我們這些嘉賓蓋過風頭。”
周子午開玩笑道:“譚哥,彆忘了《最強音》的時候,決賽打敗你們拿到歌王的,可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