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祭司似乎想要朝著席沉衝過來,卻被敲門鬼與眼珠子攔了下來。
至於席沉這麼做的原因,還真不是為了激怒尹祭司,而是因為……
轉身一個揮刀,借助力道加上自己本身的力氣,直接將這具屍體上的頭顱砍了,徹底掉落的那種。
屍首分離之後,這具屍體終究還是倒下了。
但凡連著一點也是好的,可惜席沉下手乾脆。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性其實就是因為席沉手上抱著尹祭司皮的刀。
這尹祭司對這些屍體怨念有著明顯的壓製作用,那他的皮應該也是有作用的。
現在看來,效果確實不錯。
對於那些不斷湧過來的屍體來說,席沉隻是螻蟻,但這螻蟻手中卻有著克製他們的東西。
即便是這樣,那些前仆後繼的屍體也在不斷的增加。
隻是更多的屍體湧向的還是祭祀。
他們當然是憤怒的,怨恨的。
就是麵前這個人鎮壓了他們三百年的歲月,積蓄了太久的仇恨,都將在這一天內了結。
慶幸自己沒有將功課拉下的席沉在這個屍體的圍攻之下,竟然反而借著這些屍體逐漸靠近了祠堂的位置。
而此時尹祭司他們三個也因為屍體大量的出現被推離了祠堂的位置。
有可能是缺少了尹祭司的力量,又或者是因為眼珠子也離開了祠堂,這次席沉打開門的時候還挺容易的。
在席沉進入到祠堂的第一時間,那些原本圍攻他的屍體便直接離去了。
門就那麼敞開著,然而那些屍體都沒有進來。
祠堂內的那些屍體原本是可以醒過來的,可惜現在在符文的直麵之下,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但席沉還是很慷慨的將他們的頭顱一一砍斷了,跟切菜一樣容易。
防止他們一會兒詐屍罷了。
解決完了這些屍體後,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符文上,這些符文上流轉著一層暗紅色的光芒,映照著這個祠堂內不會太過昏暗。
尹祭司似乎注意到了席沉進入到了祠堂,但是他卻並不在意,因為他相信席沉是沒有辦法破壞符文的。
這些符文不僅僅壓製了敲門鬼與眼珠子,同時還提升了尹祭司的力量。
若不是因為大部分的力量需要用在鎮壓地底的那位的話,尹祭司甚至能夠借助更多的力量。
而此時的席沉已經在做嘗試了。
然而剔骨刀劃過牆上的符文時,卻沒有在上麵留下絲毫的痕跡。
取下那塊皮後,效果也是一樣的。
之後席沉又嘗試著用槐木,用那些擺放著的牌位,但都不能夠在牆壁上留下痕跡。
其實若不是沒有燭火的話,席沉倒是很想嘗試一下,能不能一把火燒了祠堂來著。
無論是什麼材質,上麵的文字都是可以破壞的。
沒有成功,隻不過是沒有找到辦法罷了。
將能夠想到的各種辦法都做了嘗試之後,席沉終於停下了這種無意義的行為,盤腿坐在了寫滿符文的牆下。
垂首沉思著。
身後一排無頭屍體,周圍的牆上都是暗紅色的符文。
若是能夠用相機記錄下的話,或許還能夠上展覽呢。
此時外麵的爭鬥似乎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敲門鬼現在狀態看上去可不算好,身上的手臂幾乎少掉了三分之一,那代表他身上三分之一的怨念都已經被安全打散了,再也無法恢複。
眼珠子那邊的情況同樣不妙,身形一縮再縮,都快變成一個正常人的大小了。
然而尹祭司的狀態卻是越來越好了。
上揚的嘴角似乎是最大的嘲諷。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的笑容僵硬了,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祠堂,或者說祠堂內的席沉。
伴隨著席沉的動作,原本處處受到壓製的敲門鬼與眼珠子的力量在這一刻竟然以比尹祭司更快的速度提升著。雲九小說
包括周圍的那些屍體,眼中的綠光似乎也是越發強盛了。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祠堂中的席沉身上。
席沉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既然無法直接破壞的話,那能不能夠塗抹呢?
不過眼下他並沒有墨水的存在,筆倒是有一隻,還是在駱高他們昏迷的時候,從駱高身上拿走的。
然而這筆能夠在手上留下痕跡,卻並不能夠在牆壁上留下痕跡。
普通的筆似乎並不能夠塗改這些符文。
席沉站在牆邊許久之後,突然抬起了他的左手,盯著那手腕。
上麵的傷口其實凝結了沒有多久,上麵還有一層的血痂呢。
席沉眯眼盯著這層血痂看了許久之後,直接抬手扣掉了那一層的血痂,又擔心不夠般,將另外搖搖欲墜的疤直接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