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幫我開門。”是個女聲,聽著很年輕的模樣。
這開口後的聲音聽在席沉與潘弼的耳中竟有幾分耳熟。
不過並不屬於於秋禾與端荔。
那個半夜燒紙的小姑娘?
潘弼下意識看向席沉的時候,便看到席沉正拎著陸穎將人往床上扔。與席沉動作一致的便是欽原了。
在胳膊被重新按回去之後,欽原將白蕪敞開的衣服重新包裹了回去之後,也不管那衣服之下開膛破肚的模樣,也是直接將白蕪抱了起來一起放到了床上。
雖然人是放上去了,筷子是沒有拔不說,白蕪的頭也沒有給擰回來。
所以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走到床邊看一眼的話,也是會被嚇個半死的。
“躲起來。”席沉走到潘弼的身邊輕聲說道。
可問題是房間就這麼大,躲哪裡去?
一扭頭就看到趙信艦與卓斯躲進了衣櫃之中。
這恐怕就是外麵的人來送線索了,如果發現這麼多人都在的話,萬一不說了怎麼辦。
看了眼床底,這床是實底的,因此躲床底下是不可能的。
看了眼梳妝台,憑借身形瘦小的優勢,潘弼直接縮到了梳妝台的下麵,還將椅子拉過來一點,這椅子上是墊了東西的,垂了帶著流蘇的布。
加之這裡麵的環境本就是昏暗的,所以不仔細看得話,還真看不到這個裡麵的潘弼。
結果潘弼就看到席沉施施然地站到了門後,那悠然自得的姿態很讓人懷疑他的目的。
“……??”潘弼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這是拿外麵的人當傻子嗎?
但欽原就跟沒感覺到不對一般,沒有開口。
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默認了由欽原來開門。
可能是覺得這大晚上的,他們一群男人在兩個女人的房間中,這沒辦法解釋吧。
“那我自己進來了。”外麵的小姑娘可能是覺得等太久了,已經有些不太想等了,打算直接推門進來。
關於這個沒法鎖上的門,罪魁禍首就是欽原,那一腳直接踹壞了門栓。
小姑娘本意是想要敲門,禮貌一點的,不過在裡麵一直沒有回應的情況下,便打算自己開門了。
正打算開呢,門從內側打開了。
然而看清麵前的人時,小姑娘愣了一下,或許是沒有想到來開門的是欽原吧。
“你不回去休息嗎?”小姑娘問道。
欽原靠著門,抬眼看去的時候,其實還能夠看到席沉,上揚的唇角似有幾分慵懶。當她做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某一個角度真的有點像席沉了。
“現在是夜生活的開始,還有那麼多精彩的事情呢。”欽原說道。
是挺精彩的,又是被卸胳膊,又是看解剖的,夜生活當真是豐富到了極點。
但是小姑娘並不理解,隻是有些靦腆地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不能。”欽原的拒絕令除了席沉以外的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的。
不是,你拒絕的話,我們還怎麼得到線索啊。
小姑娘也是愣了一下,而後皺著眉說道:“我是真的有事,我想找另外兩位客人說一些話。”
“她們已經睡了。”欽原說道,那姿態擺明了不想讓小姑娘進去。
小姑娘的眼中似乎有幾分不悅出現了,但依舊不願意離開:“這裡並不是你的房間,我並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原以為欽原還會說出什麼拒絕的話,誰知道在小姑娘說完這話之後,他卻直接讓開了。這讓小姑娘有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一口氣憋在了心裡。
但欽原總算是讓開了,小姑娘便立刻進入到了房間之中。
走了幾步,看到房間內那淩亂的場景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小姑娘的裝扮與之前見到的沒有什麼區彆,唯一多出來的便是挎著的小布包,看著還挺鼓的,也不知道放了什麼。
在小姑娘怔神的時候,潘弼注意到席沉站在小姑娘的身後,在比劃著什麼。
“……”您是打算連小姑娘也不放過嗎?
好在席沉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在小姑娘回神之前便走到了房外。
房間內這樣淩亂的場景自然是要詢問一下潘弼與席沉了,這大部分是因為潘弼,少部分是因為席沉。
小姑娘怪異的目光落在了欽原的身上。
欽原是麵不改色地說道:“我們在鍛煉身體,運動的時候,動作大了一點。”
這可不是大了一點的問題吧,你們根本就是在拆家吧。
雖然內心很想吐槽,但小姑娘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走到門邊帶上了門,發現斷了的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