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麼一些人認為,罪犯也應該有人權。
他們應該享受到一樣的教育學習,可以在監獄中自由行走,他們可以被整改,甚至可以離開監獄。
他們同樣也應該獲得新生。
可那些被他們所傷害侵犯的人呢?那些受害者的親人呢?
罪犯若是擁有人權的話,那是不是也同樣在侵犯受害者的權利?
那有沒有那樣的一座城,沒有任何的犯罪,自由的城,沒有任何罪惡的城,充斥著真善美的城呢……
事實上這已經是席沉來到這方世界的第二天了。
可憐見的,他第一天基本就是在昏迷中度過的。
詭園最後那一下就是下死手,對方似乎覺得在遊戲中弄不死自己的話,乾脆在傳送中將自己弄死好了。
這踹得是一次比一次狠。
被迫陷入昏迷後的席沉沒有任何防護下的結果就是昏迷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醒過來。
衛生間中,席沉瞧著鏡子中,自己那年輕到近乎有幾分幼稚的模樣,模樣冷淡了幾分。
鏡中人的外貌確實屬於席沉,但卻並不屬於成年後的席沉,而是近乎十年前,十六七歲模樣的席沉。
抬手撫摸過自己左邊眉骨的位置。
這裡有一道十分顯眼的疤痕,後來因為他說不能夠在臉上留下傷口,因此這道疤早就消失了。
沒想到重回年輕的時候,還能夠再見到這道疤。
這疤痕儘管顯眼,但卻並不是很大,若是戴著有邊框的眼鏡的話也是能夠遮擋一二的。
但可惜的是,人是變年輕了,眼鏡的框架並沒有變。
架在現在的臉上,有些大了。
手上,身上,除了左臂上那道小時候留下的傷疤以及眉骨的疤,身上看不到任何疤痕的存在。
若自己還跟欽原他們混在一起的話,手腕上的疤痕早就不在了。
“真的是我的身體嗎……”
至少從表麵上來看的話,與自己那段時間的身體是一樣的。
哦,也不是完全一樣的。
有一點不同的是。
曾經這段時間的席沉是陰鬱的,而此時鏡子中的他卻是柔和的。
“還真是……不習慣呢。”
自己都快忘了曾經的模樣了。
“小訑,在衛生間待太久的話,不好哦,快些出來了,要到吃早飯的點了。”外麵的傳來的聲音,溫柔到讓人能夠聯想到母親的存在。
鏡子中的人揚起熟悉的笑容。
開門,瞧著站在外麵的女人,柔聲道:“好的,媽媽。”
坐到餐桌邊的時候,還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男人。
“爸。”
“嗯,坐下吃飯吧。”
“好。”
從外麵看進來,溫馨的家庭裝修,和睦的父母,父慈子孝,看著真是相當美好的一幅畫麵。
眼前的情況懵的應該不止一個人吧。
實際上,就連席沉自己都沒有搞清楚這裡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算那昏迷的將近一天的時間,醒來後的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自稱媽媽的女人,之後便是工作回來的父親。
在詭異溫馨的氣氛下,席沉麵帶微笑地度過了第一個晚上。
當時的席沉還未來得及接觸到鏡子,還以為這次是進入到彆人的身體中,進行的是扮演呢。
類似的遊戲也是經曆過的。
但是在看到鏡子之後,這個想法便消失了。
單從這個家的情況來看,真的是相當美好的一個家庭。
這樣的家庭在很久以前出現在過席沉的日記本上,但是後來那本日記也在那天消失在了大火之中。
同時消失的還有席沉的天真。
若是父母當真愛你的話,豈會將你放在孤兒院的門口。
在一次次期盼下,原本希望的目光變得麻木。
倒是沒想到在遊戲中還能夠體會到一次父愛母愛。
可惜如今的畫麵就算再溫馨,也不能夠引起席沉一絲的心理波動。
對席沉來說,如此溫馨的畫麵,卻及不上與封人攱餐桌上的互懟。
不動聲色地回應著“爸爸”的所有話,看著父母之間還帶著羞澀的愛情,心中平靜地如同死海。
當然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
原本以為之前的任務已經很奇怪了。
但就算奇怪,就算內容模糊不清的,總算也是有任務給你的。
然而這次席沉接收到的任務顯示卻是這樣的。
【任務已發布】
【任務類型:未知】
【任務模式:未知】
【任務地點:未知】
【參與人員:未知】
【人員類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