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房間內,鏡子前,燭火幽幽,晃動得鏡子前的人神色晦暗不明,
定睛看去,這坐在鏡子前的,不正是席沉嗎?
手中的梳子一點點劃過發絲,動作緩慢而又堅定。
很顯然,席沉在進行鏡前梳頭的遊戲,即便這個遊戲,大家其實已經結束了。
至於席沉為什麼會在這裡,那讓我們將時間倒退回去。
就說棺材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之後他們便聚集到了地下室這邊,準備嘗試一下用其他方式進入地下室中,至少得知道,這裡麵究竟是什麼吧。
歐可沒有參與,因為在要求他將後麵的遊戲趕緊弄出來。
思禾也沒有參與,從用完餐之後,這位就一直抱著相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特彆的安靜。
在他們試圖撬門的時候,同樣還在討論這家人的情況,這樣的話,兩不耽誤也挺好的。
因為屍體沒有找全,所以資料中有關這家人的死因上,並不完整。
就找到的人而言。
死得比較輕巧一點的,隻是被肢解的,是叔叔盧邢。
這位的屍身被藏在了彆墅的各個地方,儘管警方已經找了不少的地方了,但是吧,還是有些部件沒有找到,不知道是混在那堆爛肉中了,還是說被扔到彆墅外麵的其他地方去了。
而劉非他們想到的是那雕塑中的眼睛。
如此看來的話,盧邢的部分身體可能被嵌進這彆墅中某些建築的體內了。
按照資料上顯示,最後沒有找到的是盧邢的內臟,以及頭顱。
這就更加佐證了,或許那雙眼睛就是盧邢的。
說起眼睛的時候,劉非直接將那雙眼睛拿了出來:“這個,是我們在三樓中畫室裡的雕塑中發現的。”
將眼珠子掏出來的時候,雅蘭的眼皮是跳了一跳。
原本以為席沉一個就已經夠夠的了,沒想到劉非也是這般瘋狂的人嗎?
眼珠子這東西就這麼隨手揣在口袋裡麵?
雅蘭這邊心中吐槽的時候,席沉已經隨手拿過了一枚眼珠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
“眼珠子的話,有什麼好看的呢?”屈正有些不能夠理解了,這又不是一封遺書,難不成還能夠指出凶手究竟是誰不成。
然而片刻後席沉將眼珠子放回了劉非的手中,微微搖頭說道:“誰說這東西不能夠指出誰是凶手的呢。”
“這眼睛上,有一道身影。”席沉將眼珠子放回到了劉非的手中。
雅蘭皺眉說道:“不可能,科學眼睛的視網膜上是不會殘留影像的,就算能夠殘留,過了這麼久也應該消失了才對,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來。”
這也是雅蘭覺得一雙眼睛除了證明身份之外,沒有任何作用的原因。
然而席沉卻說道:“那你用科學的方式解釋一下,這些東西的存在?”
雅蘭卡殼了。
或許現實中,這種事情或許並不存在,但這個本就存在不合理東西的世界,就算有這些東西的話,也是很正常的吧。
在席沉說出上麵有人影的時候,屈正便已經拿過眼珠子想要觀察一番了。
但是眼珠子就這麼大,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久了,上麵的影像其實是有幾分模糊的。
儘管屈正已經很努力地在看了,但是依舊是看不清上麵的東西的。
隨手將眼珠子放了回去,皺眉說道:“就算有又怎樣,看不清也是白搭。”
“有放大鏡嗎?”溫孤仞問道,“如果有的話,就能夠放大來看吧。”
放大鏡他們是沒有看到的。
眼珠子暫且放到了一邊。
屈正他們所能夠看出來的是,這眼珠子中的身影,似乎更像是一個男人。
就是不知道是真正動手的人,還是旁觀者了。
盧邢的死因是這樣的。
隨後是死在他們剛剛做遊戲的那個房間中的,是女仆柳夢。
柳夢身上的骨頭被一點點敲碎了,警察發現的時候,還以為抬起來的是一團棉花呢,整個身體都是軟綿綿的,當真是沒有絲毫的硬度了。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究竟得花多少時間啊?
除了被敲碎的骨頭之外便是柳夢的皮了,她身上的皮也是被剝掉的,值得注意的是,並不是在死後被剝掉的,而是在生前。
包括那聲敲碎的骨頭,同樣也是在生前。
可想而知,在死亡之前,這個女人究竟經曆了多大的痛苦。
但至少從外在來看,柳夢已經算是完整的了。
客廳內的那一堆肉醬,真的是肉醬,天花板上,地板之上,各種家具上,到處都是肉末,一點點塗抹上去的肉末,像是一幅畫一般,用最為血腥的方式描繪著地獄的場景。
就算是剁豬肉包餃子的話,也不至於將肉弄成這般啊。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人啊。
那刺鼻濃烈的味道,當時就是從客廳中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