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知道現在的場合有點不對,但是瞧著這樣的一副畫麵,他們確實有點忍不住了。
最先笑出來的還是雨師妾,那放肆的笑聲直接回蕩在了這個空間之中。
席沉眯著眼看著滾遠了的肉球,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是越發的溫柔了。
雨師妾的笑聲戛然而止,乖巧地蹲在陌研的身邊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怎麼了?”從進到這個本為止,紀清還是第一次見到雨師妾變得如此的乖巧,是真的很乖巧的那種。
雨師妾頭也不抬地說道:“老師生氣了。”
“生氣?”紀清幾人看向笑得十分溫柔的席沉,看上去不像是生氣的模樣啊。
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雨師妾說的生氣是什麼意思了。
你是怎麼做到麵帶微笑且出手狠辣的?
這肉球雖然在滾動,看似沒有規律,但是這裡就這麼的大,隻要一點時間,就能夠判斷出肉球運動的方向。
再次轉到席沉麵前的肉球還沒有來得及轉彎,直接被骨訛捅了進去。
繼續滾動的時候,骨訛就順著這滾動的趨勢劃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縫,儘管在以很快的速度愈合,但卻被席沉眼疾手快揪住了一塊翹起的口子,在肉球滾動的過程中,直接撕扯下一塊。
即便隻是很小的一塊,但這已經是進步了。
而後他們便瞧見了席沉像是在剝洋蔥一般,不斷從肉球上麵剝離下一塊又一塊的肉片。
“既然這麼不想講道理的話,那就用不講道理的方式好了。”
看得出來,席沉是樂在其中。
下手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可惜小孩的身軀還是限製了他的發揮。
“……我覺得,我以後應該不會再吃肉片了。”駱高的臉色是變了又變,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這算是淩遲?”京墨也是嘴角抽搐。
“淩遲是片肉,他這是用撕的。”溫孤仞指出其中的不同。
貌似後者的話才是更痛苦的事情吧。
隻是這肉球隻是一個球,裡麵才是關鍵吧,會感覺到痛嗎?
畢竟之前那炸藥都在內部爆炸了,也沒有見其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肉球,或者說裡麵的那位可能是發現了繼續滾動的話,隻會給席沉撕下去的動力,因此最後也停留在了原地,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肉球是停下來了,席沉可不打算停下。
可惜雨師妾的炸藥隻做了一個,不然的話,還想再嘗試一次呢。
繃帶男已經確定席沉是有幾分不正常了,正想著呢,便瞧見席沉向著自己走過來,或者說是向著院長走過來。
在席沉靠近的時候,繃帶男便擋在了院長前麵,而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向自己走過來的其實隻是一個孩子罷了。
“不用緊張,你們那種符紙的話,我想借一些。”
要那東西做什麼,都已經確認那根本就是在騙人的,沒有絲毫的作用。
但是席沉既然需要的話,繃帶男直接從懷裡麵掏出了一把符紙塞進了席沉的懷裡麵。
席沉拿著這把符紙一邊朝著肉球走去,一邊說道:“師妾,我需要一些衣服。”
“好的,老師。”
所以你們師生兩個人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
剛才的發泄之後,那怒火便消下去了。
果然是老師呢,這怒火總是來得快也去的快,隻要這用來消火的不是自己就行了。
蹦蹦跳跳的雨師妾跑了下去,蹲在那一個個昏迷的小孩身邊,將他們的外套上衣都脫了下來。
如果不是紀清阻止的話,她脫的就不僅僅是男孩子的了,也不僅僅是上衣了。
雖然不知道席沉要這玩意兒做什麼,但是除了京墨在一邊照顧疼醒了又昏過去的陌研之外,他們都過去幫忙了。
而席沉則拿著一把符紙,將正麵貼在了肉球上。
都說了那沒用。
這話沒有誰說出來呢,便瞧見席沉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符紙的反麵書寫著。
寫這些的時候,還不忘詢問偷偷摸摸打算離開的陸邱俊:“你說的那個怪人,除了之前說的那些,還有呢,最好詳細一點哦。”
其實問院長的話,對方應該知道的更加清楚一點。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受到刺激了,現在的院長精神有幾分恍惚,想要從她嘴裡問出內容來的話,沒有那麼容易,相比較來說,還是陸邱俊這個沒有任何事的家夥更適合被詢問。
“這個,真不記得,不過是擦肩而過,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呢。”被發現的陸邱俊沒有絲毫的尷尬。
至於那個怪人,陸邱俊即便是想要說什麼,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