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歸國驚喜(2 / 2)

肆吻誘歡 七木漁 10580 字 10個月前

“噓,彆說話。”

男人後靠在了雪茄椅上,姿態懶散,上身的衣服都沒有脫乾淨,一件灰色的運動服穿著,手撚著長長煙管,他緩緩地吸了一口,將白灰撣在了旁邊桌上的煙灰缸裡。

冷白的臉上微紅,不知道是被人坐熱的,還是喝太多酒上頭的,酡紅聚在了眼邊,臉上甚是平靜,手上一口接一口地吸煙,微微勾了唇,製止懷裡的人再多說一句。

偶爾皺了下眉,偶爾還又喝了一口酒,大多數時間神情懨懨,任由女人自行行動。

他懷裡的女人不算白,可能常年也不怎麼保養,頭發長,散在胸前,遮蔽了旖旎。

他垂下眼,看著那染過又褪色的頭發有點分叉,她的胸口還有幾顆小痘痘,身材算好,掩蓋了所有的小瑕疵。

她身上一絲一縷不掛,應該他得上頭,可卻一點都不想多碰。

周司玨心裡在比較,比較取悅他的人,不如兩年前他看見的許知意那樣驚鴻一瞥。

但,這人身上有一點點許知意的味道。

昨天喝了一晚上的酒,今天他沒去上班,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才起來,他洗了個澡,原本以為屋內沒人了,穿著條四角褲就走了出來。

沒想到這個小保姆卻買菜開了門進來,兩人視線相對,些許尷尬,他趕緊進了臥室換了套運動服,又出來,落坐在客廳裡吃她做的飯。

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剛剛她幫忙倒紅酒,他聞到的。

是淡淡果香,還混著一絲蒼蘭香的味道,也許是麵前的這個小保姆,在女主人不在的時候偷偷用了她的保養品吧。

他喝了點紅酒,在她端來菜式的當中,想起了許知意。

於是借著酒意,他順著那味道吻了她脖頸邊,兩人就成了現在這樣,女人取悅著他,騷著姿態。

但是怎麼會這麼索然無味。

儘管相似,但真的很沒味道。他反而一直想起,兩年前他在宜慶國際機場與許知意告彆,當時不太熟的兩個人,在知道家族要聯婚後,短短地見了一麵。

出於禮貌,他們互相擁抱了下,他在她頸邊、發邊聞到的,那迷醉人的不含任何雜質的甜香,很難形容那個味道,但是就是一想起許知意,儘管她不在身邊,鼻邊就會想起那淡淡的果香。

以及那懷裡,他的視線下。

許知意低低紮起的馬尾,露出的白皙如脂玉的脖頸,細膩柔軟,無痕白淨。

差太多了。

一切都差很多。

周司玨埋頭靠近點聞,從小保姆身上聞到一點點類似與許知意的味道。

“先生,彆這樣,癢。”

“彆亂動。”

溫熱的氣息撲在小保姆的肩頭,他似乎有意挑逗,“哪裡癢?”

小保姆聽了這話,嬌羞地埋進了他的懷裡,一張臉更加地紅撲。

明知故問。

*

叩叩叩—

“打擾下。”

聽見屋子裡傳來第三個聲音,男人倏地凝聚了瞳孔,看清門口站的人是誰,腦袋轟地一下子炸開,成了空白。

存在腦海裡的影像一下子具象化在眼前。

那麼真實。

他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推了出去,站了起來,隨手拿了坐墊遮了自己。

一張因為情欲漲紅的臉,有點蒼白。

“知意?你怎麼回來了?”

被他推出去的小保姆從緊致裡鬆了出來,毫不被憐惜地咚一聲落在了地上,膝蓋生疼。

聽見名字,她也詫異轉頭看向門口站著的人,瞬間背脊發麻,見狀,趕緊蹲下用手捂著自己的泛紅身軀,蜷縮成了團。

說好畢業才回國的人,竟然出現在了門口。

大晚上的撞鬼了嗎?

許知意站在了門口,示意他們關掉音樂,比了個手勢說吵。

周司玨立刻關了音樂。

兩年不見的人,真實地落在了眼前,比之前更瘦了些,身材纖細修長,頭發很隨意地紮了個矮髻,幾縷散著的額間發讓她帶著幾分柔媚,臉上卻沒有半絲笑意。

“知意,我......”

“抱歉哈,我回來的不太是個時候。”許知意靠在了門邊,看著自家的小保姆和未來的男主人這麼狼狽的分開,心裡一絲氣憤也沒有,甚至覺得有點滑稽。

“知意,你聽我解釋,我是酒喝多了。我把她當做是你......我......”

一米八幾的男人,在她麵前口吃。

平時在電話裡溫柔得不像話,和她定時早安晚安,說想她的人,現在慌得話都組織不好,支吾了半天,除了把人認錯了的借口,找不到其他理由。

這難道得氣憤?

不,許知意現在是覺得好笑。

太好笑了。

“把她當成了我?那你現在看到的我,是誰?”

我還不是我了嗎?

天大笑話。

“還是你嗑藥了?”

周司玨微垂了眸,一張臉從白中轉紅,“沒有。但我真當她是你,我發誓。我真的想你,知意。”

“想我,你可以到馬德裡找我。而不是找彆人做。”許知意一字一句和他說,“你一次都沒來,現在還能這麼清晰地和我對話,你醉不到哪裡去,周司玨。一定要把你下半身的衝動怪罪到和我遠距離上嗎?我不是白癡。”

“知意,她像你,真的像你。”

小保姆抬了頭,眼眶裡蹙著委屈的淚,看著說將她當成替代品的男主人,一張臉羞愧得不能自處,男人剛開始哄她脫衣服的時候,可是叫她的名字的。

她咬牙,“周司玨,你剛剛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

“閉嘴。”

“我......”

周司玨轉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絲毫沒有要維護這個剛剛取悅他的人,隨她蹲在一旁,身上空空,一絲不掛,沒有半點自尊。他自行係好了衣服褲,連說話都不看她。

一眼一心看著門邊,從異國回來的倩影。

跟剛剛仿佛兩個人。

嗬,男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許知意回來了,變了。

小保姆從散亂的長發裡,低頭看向了門口站著的冷靜的許知意,她都做好了要被人撕爛的準備了。

而房子的女主人輕靠在門邊,環抱著雙臂,表情裡很淡然,一張淨白的臉沒有任何要發狂、要撕逼的意思,平靜得如外頭二十度的冷空氣,浸入骨底,無聲無息。

又很有教養,讓周司玨穿好衣服。

這周司玨不是她未婚夫嗎?

她怎麼能那麼冷靜。

甚至還拿了手機,不慌不忙地拍了他們的照片,抬頭說,“這是第一次嗎?”

就像個外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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