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甜品時間,小孩沒有收到來自咒駭的任何信息,他看著端上來的食盒,良久,才打開蓋子。
今天的甜品是泡芙,考得焦脆的外皮,裡麵甜蜜的奶油都快要溢出,但是,還是隻有一個!
拇指大小的一個,明明可以全部吃掉,卻偏偏留了一個,這是來自甜品小偷對你的嘲笑與憐憫。
小孩冷著一張臉吃完了泡芙。
不是在廚房動的手,那就是在路上。
於是,小孩又在從廚房到住所的沿路設下了重重關卡,從咒符到咒具,再加上幾個五條家獨有的禁製,反正隻要是對他的甜品動手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第三天,他的關卡依舊一個也沒有被觸動,他打開食盒,裡麵空無一物。
他有懷疑過是不是五條清張那個老東西為了讓他少吃甜食故意耍他,但這絕不是那些一本正經的老家夥的風格。
那麼就是個有著特殊術式的咒術師,他快速想了一遍家族術師的能力,也沒有發現符合的。
嗬,不管是誰,竟然對方那麼喜歡吃那就讓他吃好了,他堂堂五條家的神子也不是不能大方一回。
小孩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一絲邪惡的氣息溢了出來。
他再次來到廚房,這一次,他對專門為他製作甜品的廚娘吩咐道:“明天的甜品裡給我放巴豆。”
“啊?巴、巴豆?”廚娘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是,巴豆,要放很多。”
……
經過幾天的研究,手術要用的重要藥劑和特殊裝置終於大功告成。
於是入江春也叫來了五條信輝,準備當著他的麵用小白鼠做一次實驗。
五條畂月知道後十分羨慕弟弟,但因為被嚴密看管,根本出不了五條家,隻得反複叮囑弟弟將他看到的所有步驟、細節,回來後原原本本告訴自己。
五條信輝本就十分不放心,他守在實驗台邊,眼也不眨,然後,他就看到花翎在小奶狗的指揮下,戴上手套,從冒著不知名氣體的櫃子裡拿出了一管綠色試劑。
那顏色非常綠,五條信輝眯眼了眯眼,綠得有些刺眼了,簡直就像在發光一樣,好詭異。
“……這就是能複活我姐姐的藥嗎?”五條信輝不確定地問。
——“準確來說,這是用來激活身體的藥,要讓她完全複活,還需要另一個步驟,不然……”
“不然怎樣?”
——“你馬上就知道了。”
花瓶也有些緊張,但她的手很穩,認真按照入江春也的指示,用注射器抽取了大概十毫升的量。
一隻小白鼠被綁在實驗台上,它已經死了十幾個小時了,是注射藥物心梗而亡,這樣可以最好地保存屍體的完好。
花翎將試劑注射進小白鼠的後頸,然後靜靜觀察。
六隻眼睛注視著那個可憐的生物,約莫過了五個呼吸的時間,小白鼠的眼皮動了一下。
五條信輝和花翎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屏住呼吸,湊近看去。
下一秒——“吱!吱吱吱!吱吱吱!”
原本一動不動的小白鼠突然瘋狂地動了起來。
五條信輝和花翎都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眼睛發紅、歇斯底裡、四肢揮舞,感覺隨時要掙脫束縛出來狠狠咬他們一口的生物,有些不知所錯。
“……這就是你複活的成果?”五條信輝質問道,“這個宛如中了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