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它恐怖,但又帶著一股強烈的吸引力;說它瘋狂,但又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合理;說它邪惡,但又不全是邪惡。
不是咒靈!五條家也不會有這樣邪門的咒術,所以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禪院甚爾耐心用儘,他猛地站起來,一腳就踹翻了桌子。
“哐!”
“最煩裝神弄鬼的家夥了!”桌子從中間斷裂,倒在地上,他徑直跨過去,走進了那間漆黑的主屋。
禪院直哉和侍從對視一眼,從頭到尾都非常平靜。
禪院直哉感歎道,“甚爾真是急性子啊,不過,它一定會喜歡他的。”
侍從微笑著回應他,那微笑伴隨著滿臉的血汙,顯得十分違和。
剛一踏進這間黑暗的小屋,禪院甚爾就後悔了。
毫無準備,毫無預兆,他用人類的雙眼第一次直視著這一堆?一個?一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怪物?血肉?死物?活物?
月光從屋頂巨大的破洞中照耀下來,讓禪院甚爾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是什麼?
無數形狀各異的肢體以一種無法想象的姿態相連,交織,緩緩地蠕動。
無法理解,無法感知,大腦中心的鬆果體發出前所未有的危險預警,告訴他應該趕緊離開這裡,但雙腳卻沒有絲毫反應。
不僅沒有離開,看著眼前這一堆醜陋又反胃的存在,禪院甚爾甚至朝它走近了兩步。
“它”有股魔性的魅力,讓人想要……想要……
……
“悟少爺,您不用太擔心,之前來福不是也經常跑出去嗎?說不定等會兒就回來了。”杏子在一旁安慰道。
“知道啦。”雖然這樣說,但小孩兒臉上還是一臉嚴肅。
過了片刻。
“你把那個經常來找來福的侍女叫來。”五條悟吩咐道。
杏子點頭退下,不一會兒,花翎就過來了,得知五條悟是要詢問狗子的行蹤,花翎也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五條悟:“那有什麼地方是他喜歡去的嗎?”
花翎思索一瞬,隻有兩個地方,實驗室和她第一次見到小狗的院子,花翎不會告訴五條悟實驗室的存在,而且小狗也不會單獨去那裡,於是她說,“有一處廢棄的院落,就在……”
……
禪院甚爾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條血紅的觸手是如何穿過自己的腹部的,那觸感冰冷而黏膩,緩慢地在身體裡滑動。
按理說,以他的身體素質,即使再被紮穿十來個洞也能活下來,但他就是感覺生命力在不斷流失,他要死了。
嗬,又有什麼奇怪呢,畢竟常理在這裡早已不複存在。
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他脫力地跪下來,有更多的觸手朝他靠近,然後很快,他被拉入那團東西之中。
是……死了嗎?就這樣死了?明明應該不甘,應該痛苦,但禪院甚爾此時卻升不起這些情緒,或者說,情緒這一“事物”在慢慢離他遠去。
——“從人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你的確是死了,但死亡並不能帶來解脫,意識依然存在。”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在腦子裡響起。
誰在說話?是誰?那個幕後操縱這一切的家夥嗎?
——“這裡可沒有什麼幕後黑手,雖然你變成這樣的確跟我有關,可是誰叫你自己走進來的?”那聲音還帶著幾分心虛。
就像一場地震、一次洪水,並非有誰有什麼目的,操縱著什麼陰謀,它隻是自然地發生了,而禪院甚爾,和屋外的兩個家夥隻是足夠倒黴地遇上了這一次場災難。
你是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