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有個叫早川的女生,之前突然邀請我去看練習賽,女子網球部,對手就是誠凜——”
比起說謊或者左顧言他,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實話更好。我才沒有緊張,這種事有什麼可緊張的?大大方方的承認就行了。
“哦。”孤爪君看上去並不感興趣。
我鬆了口氣。
“那你來嗎?周六。”孤爪君的手裡還抓著水壺,被手指按住的地方微微凹陷下去。
“啊?”我剛放下去的心因為這個問題又提了起來。
“練習賽。”孤爪君輕聲問,他沒說是排球還是網球。
我又咬了下自己的食指,這次換了另一隻手,仿佛不這樣就不足以支持自己說出下麵的話。
“有時間,就來。”
我在慌張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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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準備好了麼?
周六早晨八點,我收到了孤爪君發來的消息。
[我]:???
平時一條消息要回半天的孤爪君,這次回消息非常快。
[研磨]:練習賽。
啊,練習賽——我以為他會乾脆的忘記或者嫌麻煩什麼都不說呢。
[我]:幾點比賽?你們已經去學校了嗎?
排球部肯定要先去跑步,熱身之類的,我想說沒必要也去得那麼早。
[研磨]:我在樓下等你,下來。
我:????
你看過霍比特人嗎?第一次拒絕了矮人邀請的比爾博,被巫師甘道夫一句話驅使,沒戴帽子沒帶錢包隻身跑去追趕矮人的隊伍,比爾博認為那是甘道夫對自己使用了魔法……
我也一定是這樣,被孤爪君施了魔法,在這1月的寒冬,沒戴圍巾沒戴手套甚至沒帶背包,隻抓了件外套就衝出家門。
電梯太慢,紅綠燈太長。
孤爪君在馬路對麵,雙手抄兜,臉埋進圍巾裡一大半,埋怨:“太慢了。”
他發現我隻穿了外套下來,似乎有些無奈,我以為會是那個——體貼溫柔的摘下圍巾給我戴上,做個亞撒西的彼氏。
但是我卻隻收到了孤爪君遞過來的一隻口罩。
“防止感冒。”他簡短的解釋,對著迎麵而來的寒風,又縮了下身體抱怨:“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