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出去一趟,小九這邊就辛苦你了。”
江予帆沒有多說,見小九沒有生命危險了,便又匆匆出了門。
林乘有心跟出去,但又不放心小九,隻能留守。
……
“誒!這麼晚了乾什麼去?”
梁文軒剛把藥材整理好,就看江予帆又要出門,蹙眉跑出來把人攔住:
“又接了任務?你當自己是鐵打的嗎?剛出了任務回來都不需要休息的嗎?”
“沒有,不是任務。”江予帆按下梁文軒攔著他的胳膊,半開玩笑道:“取藥時走得匆忙,現在去還買藥錢。”
梁文軒聽了頓時臉色微變:“江予帆你跟我說實話,這龍血膽哪來的?你是不是答應了誰什麼條件?”
江予帆倒是沒放在心上,很是隨意地擺擺手:“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可梁文軒這些年早就被江予帆嘴裡的‘不是什麼大事’弄得應激了,不放心道: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穩重點,少跟我玩打馬虎眼這一套,告訴我,到底答應了什麼條件?”
江予帆無奈扶額:“打住,文軒,你才比我大多少啊,年紀輕輕怎麼老氣橫秋的?而且,我今年才二十五,照你這個說法,再過兩年你是不是要說我快四十了?”
“彆打岔,你……”
“那什麼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看著點藥,藥彆糊了……”
……
與此同時,東宮之中的君九塵正站在院落內吹著冷風,思考著晚膳時父皇言語間的深意。
眼下時局複雜,北邙,西雲,南湯(shang),東昊,四國分庭抗禮。
沒有哪一方希望看到任何一方日益強盛,也沒有哪一方希望看到其中兩方結盟。
可偏偏這個時候,父皇卻選擇與西雲國皇帝達成盟約,可謂是將彼此都推上了風口浪尖。
‘盟約已成,自當交換國禮,以示兩國交好,朕需要一個護送國禮去往西雲的合適人選,不知皇兒有何建議?不急,想好了再告訴朕。’
君九塵不明白父皇是何用意。
護送國禮,茲事體大,做得好了,便是大功一件,做得不好……君九塵不敢深想。
選人一事更要嚴謹,既要揚我國威,彰顯誠意,又不能顯得太過盛氣淩人,且這一路上少不了種種麻煩和危險,護送國禮之人,必須具有應對這些的能力。
要選出一個不論身份地位還是能力都無可挑剔的人選,談何容易?
稍有紕漏,選錯了人,護送國禮出了岔子,影響了兩國結盟,那就是大罪。
這樣棘手的事情,為何拋給了他?
忽地,換班的侍衛拉回了君九塵的思緒,讓他暫且擱置了這讓人頭疼的問題。
算算時間,那個人也該來了吧?
……
推開殿門的那一刻,無邊的黑暗和沉寂撲麵而來,寢殿內黑漆漆的一片,哪有半點人來過的痕跡。
君九塵薄唇微抿,眼中難掩失落。
沒來……嗎?
門口佇立良久,君九塵慢悠悠地走了進去,反手關門,也不點燃燭火,一頭紮進了床榻的被子裡,也不睡覺,就這麼仰麵看著床幔,任由腦子裡的思緒亂成一團。
“太子殿下向來這麼節省嗎?連燭火都舍不得點?”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