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想趕緊上前說：“不好意思啊，我大姐她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周天磊的老婆，因新廠的設計圖還沒出來，所以現在還不能確定施工隊，你可以先回去等信兒，養殖廠會對外發通告的，到時候再來提交你的材料，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這個年代野生野長的施工隊很多，接活兒，就是一頓大酒，一頓飯，大家商議一下就確定了，現在這樣繁瑣的程序，不是誰都聽得懂解釋的。
郝寶山低眉思索一會兒：“行，我知道了。”
剛想走，想起後麵被扯壞的衣服，抬手一把脫掉了外衫，男人健壯結實的上身赫然出現在眼前，周金花尷尬的躲開了眼神。
男人一邊卷起衣服一邊嘟囔著：“都說周天磊的老婆長得像個仙女，我就說嘛，不能是個夜叉。”
他看了一眼周金花，轉身出門。
周金花反應過來，瞪著眼跑到門口衝郝寶山喊道：“你他娘的說誰是夜叉呢？你才夜叉，你全家夜叉。”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彎了嘴角，大步走遠。
周金花喊了幾嗓子不要緊，把周圍人的目光全聚攏過來了。
程想拉了周金花一把，被她一把扒拉開：“你是仙女？我是夜叉？”
程想苦笑不得看著她，心裡微歎口氣，這下好了，一個裸著上身的男人從家裡出去，明天村裡又有新談資了。
新廠的設計圖出來之後，程想幫著趕出預算表，他們打算把物資采購也一並包給施工隊，這邊隻負責監察和監工。
一切敲定之後，就出了一份通告，標明了對施工對以往業績的要求，人員規模的要求，讓他們計算報價。
因為電話還沒普及，村裡人又沒有看報的習慣，所以就把通告分發到鄉鎮，由鄉鎮負責宣發。
想要參加競選的施工隊，可以到養殖廠領取一份材料，材料裡有新廠的規模，尺寸，建築要求等詳細信息。
施工隊領了資料回去核酸價格，報價上來，周天磊會根據養殖廠的預算，對比之後，最後敲定一家。
最後表明，之前送禮的把禮收回去，競選期間送禮的，一律取消競選資格。
消息一經發出，之前那些嚼舌根說程想見錢眼開，趁機摟錢也都不說話了。
反到都議論起來，
“這個辦法好，公平公正。”
“聽說是周天磊的媳婦給出的主意，看來這娘們還真有點水平。”
“城裡出來的人，家裡又那麼有勢力，見多識廣。”
消息分發下去之後，很快就有施工隊響應，到養殖廠領取材料，順便也把之前送的禮品收回去。
陳天一邊發資料，一邊退禮品，跟程想說：“嫂子，虧你做了登記，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退呢。”
程想笑了笑。
“你和磊哥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怎麼沒跟我說呢？那村裡風言風語的，我聽著都氣的不行，差點跟他們乾起來，你倆倒是不急不慌的，原來留著後手呢。”陳天抱怨道。
程想笑道：“這個方案，他們沒喲接觸過，跟他們說也說不明白，反倒覺得咱們不磊落，反正是要選施工隊，多接觸幾家也沒錯，有競爭他們才有動力，才能物美價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