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死抱著必死的心跳下來。
她的身體早就不如從前,五年前又做了一場大手術,沒了一顆腎,本來也沒有多長的日子可活。
好在跳下來的時候,樓下有個東西擋了一下,好讓她掉下來的時候沒有那麼嚴重,隻是腳踝傷著了。
趁著樓上的人劈裡噗通往下跑,她迅速在動亂的人海中跑出去。
“顧晚!你敢跑!我一定會讓你百倍千倍的償還!”
樓上的閆修謹看著她不顧傷痛身體也要逃離,忍不住怒吼道。
顧晚隻有一瞬間的停滯,深深看他一眼,轉身推開大門。
伸手攔下一輛車,她急慌慌道,“師傅,快開車。”
車窗落下,露出閆修謹助理森傑的臉,他露出一口小白牙,“顧小姐,抱歉了。”
隨即一排排黑色豪車將她圍個水泄不通。
顧晚心頭猛地一沉。
老天真要亡她。
逃都難逃。
難道她注定要跟這個男人糾纏不休嗎
路燈下,男人依靠在威風的邁巴赫前,舉手投足間儘顯矜貴之氣,他微眯冷眸,抬了抬手,“過來。”
低啞磁性的聲線,能令所有女人為之瘋迷,可聽到顧晚的耳朵中,就是催命音符。
她想逃。
可四周密不透風。
似乎看透她的小心思,男人大跨步過來,卡著她被掰斷的手腕,“為什麼你就是學不乖呢!”
好痛!
顧晚眼淚瞬間狂飆。
連續的折騰,顧晚幾近昏厥。
“閆修謹,你放過我吧,我會徹底消失,永遠不在讓你看見我,如果你想要錢當補償,我去賺,賺了給你好不好?”
“嗬——”閆修謹冷笑出聲。
她竟然還想逃離他!
顧晚被男人暴力的生生拖出去十多米。
“閆修謹,我恨你!”
恨?
這多好!
總比遠走他鄉,永遠不見,忘記來的好!
恨就恨吧!
反正這半死不活的人生裡,如果沒有她的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
顧晚被扔進了一個空蕩蕩的彆墅裡。
裡麵隻有倆個保鏢,就連傭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