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不足五十歲,樣貌英俊,身形高大,留著英式胡茬,看起來位高權重,有種睥睨天下的氣魄。
顧晚在電視上看見過他。
海氏集團總裁,海笙。
海詞炘的爹。
阮施詩的丈夫。
傳說,他最護犢子,把兒子寵的如珠如寶,比阮施詩過之無不及。
“海總。”
顧晚哆嗦著唇,打招呼。
對方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居高臨下冷笑,“有點意思,閆修謹的床底下竟然出現你這麼個女人,看來他肯救我兒子,是托了你的福,你跟他什麼關係?”
不同於海詞炘的吊兒郎當,眼前這位可是上過財經新聞的風雲人物,一雙銳利的眸子裡閃爍著強者的冷光,有種隨時隨地就能將顧晚秒掉的霸氣。
顧晚根本就不是他對手,隻能做小伏低。
“海總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好痛。
手腕感覺要折了。
海笙狠狠用力,皮鞋的重量加上男人有意踩踏,顧晚根本承受不住,發出痛呼聲。
“還不說實話,我看你手是不想要了。”
顧晚咬牙硬抗,抬起頭看向他,“海總想聽我承認什麼?我是閆修謹的情人?他救你兒子是為了幫我?還是我身上有什麼特殊的秘密,讓您不驚動四方悄無聲息來這裡,找我麻煩?亦或者是海總隻是單純地想伺機報複?”
“牙尖嘴利,真討厭。”
海笙忽然附身拽著顧晚的衣領將人扯起來,逼視的眸子緊緊盯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總感覺她有些眼熟,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她是誰。
顧晚生怕被發現她曾經的身份,頷首低頭,恨不能將腦袋插進胸膛裡。
也是這一動作,暴露胸前大片風光。
海笙眸光落在她嫩白的肌膚上,立刻將人甩出去。
“閆修謹對你不同,看來你應該是他的女人無疑了。”
顧晚苦笑。
她該怎麼狡辯。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小三。
“幫我做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放過你傷我兒子。”
原來有事吩咐,看來也不是要她非死不可給兒子賠償,想來傳聞慈父形象不可信。
顧晚緊緊捏了下指尖,被氣笑,嘲諷,“你兒子要強迫我,我不是故意傷他的!你現在用這來威脅我,不感覺太無恥了嗎!”
海笙捏著她下巴,“你沒選擇權利,否則我隨時送你去死。”
又一個讓她去死的。
她的命可真容易被踐踏。
“海城度假城打造項目計劃書,拿到這個給我,你生,拿不到,一個月內,你必死無疑。”
“車禍,火災,要不就是中毒身亡,你選一樣。”
他拍了拍顧晚嬌嫩的小臉,“聽話照辦,乖一點。”
說罷,用帕子擦著手,走出去。
顧晚踉蹌趴在地上,淒厲地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下來。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爬起來,整理身上衣服,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拐角處。
一道身影見她出來,立刻離開。
閆修謹等了許久遲遲沒見顧晚跟出來,微微蹙眉。
她的性子,理應衝出來,怎麼會
秦朗月看向裡麵,“閆爺在等晚晚嗎?”
“沒有。”
閆修謹立刻眸色冷了幾分。
秦朗月笑著關車門,吩咐司機,“走吧。”
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