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儀也被大爺感染,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跟茶茶一對視,茶茶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兩人同時往前擠,動作整齊劃一。
雪芽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們倆的想法,趕忙快走幾步拽住李令儀的衣襟道:“公……公子不可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危險了,您不能上前……”
李令儀溫和一笑,輕聲哄道:“乖,讓開哈。不危險,一點都不危險的,我就看看,看看!”
說著扒開雪芽繼續往前擠。
茶茶想再去攔又心存敬畏,躊躇之際,落後一步的茶茶拍了怕雪芽的手,安慰道:“放心,有我呢。”
還是覺得不妥的雪芽無可奈何的眼看著兩人像泥鰍一樣,東一閃、西一閉的擠進了人群,一跺腳也跟了上去。
李令儀在茶茶的保護下,不一會兒就擠到了最前麵。她站定後一看,嗬,合著都不是外人。
撞人的一方正是於她來講不同於彆人的十三哥——靖王李令珹。而這被撞的一方呢,也是另一個不同於彆人的哥哥——也就是九皇子,福王李令瑜。
還真是巧!
熱鬨的中心——前門大街中央,停著一輛相當奢華的馬車和一頂綠呢大轎,中間的兩撥人為首的,正是她那兩位皇兄。不同的是靖王身後的人是跪著的,而福王身後的隨從頭昂的像一隻隻鬥雞。
李令儀伸手從雪芽手裡的一個紙包裡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想,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這官司都打到了大街上去了。
忽然想到方才高翊也是從這個方向來的吧,那他說的看戲,不會就是這場兄弟鬩牆的大戲吧?!
李令儀憤恨的將瓜子殼狠狠一丟,在心裡將高翊那廝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瓜吃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並不是她以為的那麼回事。原來撞人的並不是靖王,而是靖王身旁跪著的人。
那人身穿著一套簇新的二品衣袍冠帶,仔細端詳了那人半天,突然想起來這人是前不久回京述職的前杭州知府田建德,她在乾清宮見過此人。
怪道方才那大爺說是一個大官兒撞了位王爺呢。
而靖王出現在這兒實屬巧合,因他與這位杭州知府熟識,於是她那俠氣豪爽的十三哥便當起了和事佬。
隻是很明顯,他這和事佬當的並不成功。
福王身著親王裝束,一身石青色雲紋錦衣,前胸後背及兩肩用金線繡著團龍紋,腰間係著一條玉革帶。
此刻正指著田建德破口大罵道:“說起來,這人還出身以禮儀著稱的太原田氏呢,我呸!本王家裡的狗都比你知禮些!本王再不濟,也是天潢貴胄、鳳子龍孫!你這不知狗頭嘴臉的東西也敢作踐我?”
旁邊除了靖王都是一些侍衛隨從,竟沒有一個敢去勸的。
跪在地上的田建德被人當街指著鼻子大罵又惱又羞,臉漲得通紅。
“回王爺的話,”田建德羞惱之下仍不卑不亢,一拱手說道:“下官並不敢作踐您!您的馬車往北,下官的轎子往南。這路足夠寬原本走得下,是您的馬‘受驚’突然變道,才導致下官衝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