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趙禎老色皮(2 / 2)

“清朝都比他們強點,至少清朝前期還不算差。隻是晚清才開始喪權辱國,基本上晉、宋、清三個朝代,可以稱得上最爛的三個朝代,為曆朝之恥。”

趙駿口若懸河,即便不是學曆史的也都知道,晉宋清三個朝代到底有多垃,雖然唐晚期和明晚期也不太行,但至少沒丟漢人風骨。特彆是明思宗朱由檢,他能力差,可在骨氣上比膝蓋軟的宋朝皇帝強太多。

而晉宋清這些皇帝,特彆是中後期,那一個個都叫什麼事兒啊。

一旁趙禎聽得那是血壓蹭蹭往上漲,原來大宋就是趙佶、趙桓、趙構這幾個玩意兒敗光的。自己沒有兒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種,若是讓他知道了,非大嘴巴扇死這些玩意兒不可。

晏殊也是一陣無語。

明朝和清朝的事晏殊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晉朝和石敬瑭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把宋朝將晉朝並列,把後來的幾個宋朝皇帝跟石敬瑭比,光聽就覺得確實離譜。

最離譜的是太宗皇帝居然也就比這些人稍微強一點,顯然大宋在後世的風評,確實不怎麼樣。

晏殊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都快變成豬肝模樣的趙禎,生怕趙駿再刺激他,就說道:“這些事就不要再說了,對了,你之前說宋仁宗無子,這是為何?”

“這是為何?村長,您說話還挺古人範兒的,看來您也是個曆史迷啊。”

趙駿忍不住打趣。

他實在是太孤獨了,想與村長儘快熟悉起來,最好是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也好讓身處於黑暗的自己能稍微有些安心一些。

晏殊不敢否認,就說道:“是是是,我最愛聽趙老師講曆史。”

“那我就說說。”

提起自己的專業,趙駿就嚴肅了起來,盤坐在床上正經說道:“宋仁宗不是沒有兒子,是出生一個夭折一個。曆史學界對這個問題沒什麼定論,畢竟史料也沒有記載為啥宋仁宗的兒子容易早夭,所以隻能進行一定推論。”

“那麼推論結果呢?”

晏殊忙問。

“我正要說呢,您彆打岔嘛。”

趙駿豎起一根手指頭道:“推論一,老趙家基因有點問題。宋仁宗他老爹宋真宗六個兒子,就宋仁宗活了下來。雖然古代醫學不發達,新出生嬰兒極易感染細菌病毒,早夭現象很常見,但父子倆都這樣,可能是遺傳方麵的毛病。”

基因?

遺傳?

趙禎等幾個君臣互相對視。

這些專業名詞雖然聽不太懂,但大體意思是明白的,就是老趙家的種有問題。

要真是這個問題就麻煩了,畢竟趙禎也沒能力改變老趙家的種啊。

“推論二,皇宮建築有毒,易使人生病。根據史料顯示,宋代修建皇宮是用了水銀、丹砂、鉛等材料防蟲蛀。這些材料都是重金屬,有毒的。唐朝很多皇帝就喜歡吃丹藥修仙,方士們就是拿這些東西煉丹給他們吃,吃死了好幾個唐朝皇帝。天天住在毒皇宮裡,可不早夭嗎?”

修仙?

丹藥?

聽到這些話,趙禎和呂夷簡他們頓時覺得不寒而栗。

因為宋真宗晚年也沉迷這些,還經常拿丹藥作為賞賜給趙禎呂夷簡他們,雖說他們吃得少,可這些玩意兒有毒,怎麼能不令他們恐懼?

“推論三,宋仁宗老色鬼了,我記得史料記載,劉娥那老妖婆子在他十三歲就給他選了很多妃子,還都是七八九歲的那種,年紀輕輕不加節製,搞壞了腰子,生出的孩子肯定也是先天不足。”

趙駿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繼續說道:“另外就是他的妃子年齡太小,女孩正常生育年齡怎麼樣也得過了十八,十四五歲就懷孕,母體自己都還年幼,發育不全,根本養育不了胎兒,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怎麼不容易夭折呢?”

趙禎老臉一紅,左右看看,見呂夷簡他們並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他這才放下心來。

倒不是心虛,因為這些事情未嘗沒有呂夷簡他們慫恿。天天上劄子說什麼後宮無子,不能連綿福澤,還請官家多多努力,多納妃子入後宮什麼的,完全沒有想過不加節製的後果。

所以廣納妃子以及妃子年齡普遍較小還真不是他可以選擇的,是劉娥和大臣們都支持他,他才“含淚”收下了那麼多美女供自己享用。

他臉紅是因為趙駿說他老色鬼。

“推論四,據說宋仁宗也喜歡吃丹藥,把身體裡搞得全是毒,遺傳給子孫把孩子毒死了,不知道真假。反正都是野史記載的,應該不是真事。還有些什麼皇宮陰謀論什麼的,宋仁宗自己就是狸貓換太子,陰謀論的產物,大抵應該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趙駿最後總結道:“所以推論四應該都是比較胡扯的,最靠譜的還是前三個推論,一是基因遺傳,二是皇宮建築,三是宋仁宗不加節製以及母體太年幼等緣故,我自己的話,更傾向於推論三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呸道:“這老色皮也真是,好像他第一任皇後郭皇後十二歲就嫁給他了,第二任皇後曹皇後十四歲就入宮。按照咱們現在的法律,和十四歲以下的女孩發生關係,那都是強奸罪,這個老變態,我唾棄這廝,煉銅不得好死!”

趙禎的臉就更紅了,嘴唇蠕動了兩下想解釋說那不是他可以自由選擇的。

都是太後劉娥逼迫。

而且這裡麵還有一個誤會要澄清,那就是色皮歸色皮,可他不老,才二十七歲呢。

可話到嘴邊,還是強忍住了。

他害怕一出聲讓趙駿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尼尼村,而是在千年前的大宋汴京城,到時候要是趙駿仗著自己熟知曆史,開始借此隱瞞或者從中作妖,那就麻煩大了。

畢竟趙禎他們也想從趙駿嘴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此來避免將來大宋亡國的命運。

晏殊看了趙禎一眼,說道:“也許仁宗有不得已的苦衷,畢竟你也說了嘛,那都是太.....劉娥給他選的。”

“算是吧,反正跟我也沒啥關係,封建皇帝三妻四妾,咱們這新時代青年人就算是一夫一妻製都得打光棍,階級成分不同嘛。再說了,都新中國了,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皇帝這東西也早就成了過去式,那都是糟粕,有什麼好說的呢。”

趙駿把饅頭就著粥吃完,將碗遞給晏殊,頓時隻覺得十分滿足,然後往床上一躺,像是躺平了一樣,翹起了二郎腿,開始當起了一隻瞎眼的鹹魚。

現在眼睛看不見,身上還有傷,什麼事都做不了,也就隻能躺平了。

但末了又倏地想起來這不是在自己家,便才又悻悻爬起來,坐直了身子。左思右想,怕老村長看到自己這樣懶散躺平產生看法,趙駿決定先下手為強。

他反客為主,苦口婆心,痛心疾首地勸晏殊道:“話又說回來老村長,不是我說您,您這思想覺悟好像有待提高啊。新時代就要往前看,要關注咱們村教育,要積極響應國家號召,讓咱們村裡的學生們能走出去,讓咱們大山從貧困變得富裕起來。您倒好,不問問我什麼時候能開課,什麼時候和學生們見見麵,什麼時候我眼睛才能看見東西,卻老問宋朝的那些破事做什麼?”

趙駿發現自己到了尼尼村之後跟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的老支書老村長,見麵之後熱情寒暄,帶著他先在村委報道,然後見見學生,了解一下村裡情況,最後積極與他配合,從尼尼小學開始開展十裡八鄉的教育事業。

實際上的老支書,摔傷了腰麵都沒見。老村長倒是來了,可一不關心教育,二不想著老師的傷勢,一個勁問曆史,還特麼全是他不喜歡的宋朝曆史,雖說有村裡道路斷絕,自己雙目失明等原因,但也太不務正業了一點吧。

晏殊被說得啞口無言,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老師您.....您覺得您現在的情況,要怎麼開展教育呢?”

“額......”

趙駿一想也是,自己還瞎著呢,開展教育確實不太合適,就想了想說道:“那要不讓我跟學生們見見麵,說會話?雖說咱們村小學是周圍十裡八鄉唯一的學校,現在村裡道路斷了,彆的村孩子過不來,但咱村的孩子總能見見吧,先了解一下情況嘛。”

“村裡......村裡遭了災......”

晏殊嘴裡蠕動了幾句,然後不情不願地道:“我到時候去幫老師問問吧,大家都住得遠,走一趟不容易。”

“要是現在路不好走就算了,要是好走的話那就辛苦村長了。”

趙駿表示理解。

他來的路上也看過了,山區裡的村莊並不是像河北河南平原區那麼緊鄰住著。

這裡的房屋錯落分布,有的時候村頭人家離村尾人家七八裡,甚至十幾裡山路都有。住得遠不好集合,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當下晏殊收了碗筷出去。

今天又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本來是想繼續問的,但又怕趙駿起疑心,就隻好先出去和官家他們商量商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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