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在悠久!
“額”
夏竦、杜衍、鄭戩三人呆若木雞,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本來杜衍和鄭戩是想本能嗬斥趙駿。
畢竟在一個古代封建王朝,你罵前朝或者更古早的皇帝或許還能說得過去。
可你罵本朝的皇帝,還是當今皇帝的爺爺。那就是當著和尚罵禿驢,似乎有點過分了。
然而他們看到在場其餘宰相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製止。
就連趙禎本人都絲毫沒有動氣的模樣。
他們就隻好把話吞回去。
二人以前都在禦史台和諫台混過,性格剛直,宰相都敢拉下馬不假。
可能夠混到正二品大員這個地步,本身也都不是傻子。
現場氣氛是什麼樣自然能夠看得出來。
何況就連趙禎這個家屬本人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反倒為皇帝的爺爺操什麼心?
那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好了,你們也不用多驚愕,這也算是個曆史遺留問題了。”
趙禎有些哭笑不得,隨後就簡單地把趙駿當初來到大宋,但眼睛卻短暫失明,他們假借其它身份打探消息的事情跟三個人說了一下。
當時他們也是擔憂趙駿不管後世人的身份真假,萬一是真事,得知自己出現在古代後以他自己的意誌說話。
畢竟作為大宋皇帝,趙禎唯一可以確信的是禦醫看過,趙駿的確是瞎了,看不到東西。
一旦告訴他真相,趙駿肆意捏造事實,那他們信還是不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後來趙駿也能夠理解他們的謹慎。
“反正後世距離大宋畢竟已經有千年,後人不再對前人有太多敬畏也是正常的事情,就如同我們現在看秦漢一樣。”
晏殊也幫趙駿圓了一句。
“那也不該.”
杜衍小聲嘀咕了一句。
夏竦卻道:“難怪知院博學多才,原來是有這番因故。”
他說著又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三角牙道:“老夫早就看出知院為人中龍鳳,當初知院入主政製院,真乃眾望所歸也。”
“是嗎?”
趙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天地可鑒!”
夏竦絲毫不顧及臉皮,拍著胸脯保證。
實際上他作為聰明人,已經在今天這場會議之後完完全全看出了趙駿的地位。
那都已經不是地位了,簡直是帝位。
當著皇帝的麵罵他爺爺,還讓皇帝隻能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笑。
純純的能在皇帝頭上拉屎啊。
這麼粗的大腿不抱緊,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以後在政製院,哪怕已經當上了宰相,也得唯他的知院大人馬首是瞻才行。
“既然剛好大家在,而且新入院的三位相公也在此,那就乾脆開會算了,也省得下午再說事。”
趙禎提議道。
“可是今日的政務還未處理,應該談些什麼呢?”
蔡齊問道。
以往大家都是把今天的政務處理了,下午再把重要事情在崇政殿彙總。
現在今天的政務還沒開始做,那自然就不知道該談些什麼。
趙禎嫌棄地揮揮手道:“每日談政務談政務,你們沒說厭朕都快聽厭了。”
說著又看向趙駿,兩個眼珠子都快放光了,說道:“大孫,你給朕說說,幾年之內能夠平夏滅遼?”
“老哥等得不耐煩了?”
趙駿笑道。
“是有些,得知張亢和景泰拿下了青塘與卓囉和南,朕昨夜都沒有睡好覺啊。”
趙禎現在都還有些激動。
這可是開疆拓土之功,整個王朝功績也就比開創者差一些了。
趙駿沉吟道:“三五年之內吧,也無需要再擔憂。”
前幾年趙禎也問過,但當時趙駿沒有給答複,隻是說要養著遼國和西夏當原材料生產國。
本來他是這個計劃,畢竟封建社會隻想打地盤卻不擴大蛋糕是守不住的。
何況西夏和遼國除了燕雲之地以外,大部分地區都是外族人員,被漢族統治的情況下,很容易發生抗爭。
像女真推翻遼朝,蒙古推翻金國一樣,占領區到處都是起義造反,那能安安定定發展才怪。
奈何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他原計劃可能二三十年後再把西夏和遼國處理了,在這段時間先讓他們乖乖給大宋乾活當苦力,做大宋揚帆起航的墊腳石。
可惜西夏和遼國不安分,老是挑釁大宋,以為發展了幾個火炮就能夠挑戰大宋的權威。
現在也不得不處理他們。
否則大宋威嚴何在?
好不容易積攢的人心和威望,麵對敵人屢次挑釁還不反擊,國內百姓以及四方其餘諸國小弟,估計會有彆的心思。
所以隻能提前滅遼和西夏了。
不過好在種子早在康定年就已經種下,和談協議已經簽署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