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瑞龍,還是如此的愚蠢,總是分不清楚形勢!
“行,那我就直說了。”
趙瑞龍聽出了祁同偉話語之中的生疏,語氣也稍微冷了下來。
“臨海縣要建國內最大的發電廠,我覺得在基建上麵,是需要多家公司來共同承擔的。”
“正好,你老哥我和一些人,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所以我特地找上了你,想要為臨海的本土建設,貢獻一份力量。”
“嗬嗬!”
祁同偉不禁冷笑出聲。
臨海的建設甚至都還沒有提上日程,漢東省的各路妖魔鬼怪就已經浮出水麵來了。
這個趙瑞龍,絕對不會是第一個,也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個!
想了一想,祁同偉並沒有問“你父親知道嗎”這種廢話。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對於你提出的這件事,在常委會議上,我們已經經過了充分的討論,在建築承包上,會進行分級招標。”
“嗬嗬,同偉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也沒必要和我在這裡打官腔。”
誰和你是自己人了?
祁同偉真的是無言以對。
“看來,在改造辦的工作,還是有一些人是這般想的。”
趙瑞龍的話,也反映了現如今漢東省的一部分現實。
某些官員認為,趙立春是與秦遠方站在一條陣線上的,因此秦遠方公開表揚祁同偉,也是看在趙立春的麵子。
但,政治上的事哪有這麼簡單?
之前這兩位,之所以能站在同一條陣線,那是因為當時對於京州城改的項目,保持了共同的願景!
如今,這個理念已經成功實施,而背景深厚的薑泰來,也黯然出局。
那麼,這兩個人還能保持先前的相處狀態嗎?
“不會的。”
祁同偉暗自搖頭。
新上任省長的趙立春,如今正是打算一展拳腳之際。
而秦遠方書記如今牢牢掌控著漢東省的權柄。
趙立春會甘心?
“這件事,我還是保持方才的意見,你們建築公司有實力,自然是可以來參與招標的,公平競爭嘛。”
趙瑞龍眼角猛地一抽。
深吸一口氣。
壓抑著咆哮的聲音道:“祁同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這不是在求你,也不是在和你商量!”
“彆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偏遠地級市的公安局裡,提拔到省委改造辦來的!”
“現在你功成名就了,就想過河拆橋?天底下有這麼美的事嗎?”
祁同偉沒有說話。
甚至都沒有再去理會電話裡頭趙瑞龍的咆哮。
徑直將電話掛斷。
——嘭!
趙瑞龍聽到忙音聲,氣急敗壞的將電話狠狠砸碎!
“他是怎麼說的?”
一個中年男人端著紅酒杯,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著滿臉怒火的趙瑞龍。
“喂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畜生!”
“所以,他拒絕了?”
中年人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也沒有表露出什麼驚訝之情。
“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趙瑞龍發泄完怒火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皺起眉毛。
“這件事,僅憑咱們當然難以讓祁同偉妥協。”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中年人神秘一笑:“我聽說,秦書記多年未曾聯係的大兒子,從國外回來了?正在尋找投資回報豐厚的項目?”
“嗯?!”
趙瑞龍聽罷,雙眼猛地一亮!
“行了,你也不用太擔心。”
中年人站起身子,拍了拍趙瑞龍的肩膀,雙眼散發幽光:
“我在南方的一處小漁村裡,找到了兩位姿色絕佳的雙胞胎姐妹,正準備用些手段,將她們帶到漢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