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
祁同偉背負著雙手,儼然一副領導做派。
他明白。
對於這些人,沒必要和顏悅色。
你越是退讓,他們就越是得寸進尺。
為什麼在他走之後,臨海的局麵會變化得如此之快?
還不是當初他黨政一把抓的時候,將大部分目光,都放在了發展大局上?
而忽略了對內部隊伍的立威與整頓。
不過,當時的祁同偉認為,自己在臨海已經是說一不二,因此在高壓整頓隊伍,也未免擔憂會過猶不及。
“但現在看來,有些人骨子裡就是賤的!”
祁同偉內心冷冷一笑。
如果。
如果他當時多立威一下,那臨海絕對不會改變得如此之快!
這些常委們多多少少還會畏懼祁同偉,在支持冒國生的立場上,也不會那麼堅定。
至少也能給陳海與林向前爭取到喘息的機會!
“說實在的,我對我離開之後的臨海,是不太滿意的。”
祁同偉目光淩厲,在這些常委們低下來的臉上,一一掃過。
最終,停留在縣委組織部夏春生身上。
沉聲道:“就好比乾部隊伍的建設問題。”
“我們國
家早就提出了
乾部年輕化的指導意見,年輕且有能力的乾部,本就要放在關鍵崗位上,進行大膽的曆練!”
“但結果呢?”
說到這裡,祁同偉冷冷盯著夏春生,一字一句道:
“夏部長,你認為呢?”
夏春生年近六十歲,但在小了自己一半年齡的祁同偉麵前,就如同犯錯的小孩。
聞言身子一顫,額頭也淌下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吞咽著喉結,結巴道:
“祁書記...不,祁司長的指導,句句是真知灼見,對臨海縣的組織工作,有著醍醐灌頂般的作用。”
“是嗎?”
祁同偉輕哼一聲,“你既然有這種覺悟,那我倒是要問問,為什麼個彆年輕的乾部,會沒有在關鍵崗位之上呢。”
夏春生聽到這句話,頓時福臨心至。
瞬息之間,就明白了祁同偉的意思。
連忙伸手擦去冷汗,用堅定的語氣道:
“祁司長,這是我們縣委組織部工作上的失誤,實際上,對於某些同誌的任命,我們的確存在著疏忽。”
“就好比氣象局的唐玉平同誌!”
夏春生說到這裡,強撐起膽量,抬眼偷偷觀察了一下祁同偉的臉色。
在看到其沒有任何變幻之後,緊張的內心頓時一鬆。
認真道:“唐玉平這個同誌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實際上,當初冒書...冒國生讓玉平同誌履新氣象局,我就極其反對!”
“嗬嗬!”
聽到背後響起陳海的冷笑,夏春生麵不改色,繼續開口:
“我本就認為,以玉平同誌的能力,擔任縣氣象局長一職,太過於屈才了!”
“因此,我建議立馬召開縣委常委會議,對玉平同誌的工作職務,重新進行調整!”
祁同偉聽罷,皺眉擺手:“這都是你們臨海縣內部的事情,我是發改委高技術司的副司長,沒必要什麼都和我彙報!”
雖然祁同偉麵色不愉。
但見到他這副模樣後,夏春生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間平複下來。
他知道,自己這一關,暫時算是過了。
但其他人呢?
夏春生暗自搖頭。
到了這個時候,就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