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短信了?”
昏暗的小房間裡,幾個彪形大漢翹著二郎腿。
正一臉戲謔的盯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
女孩看上去,大概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一張臉蛋臟兮兮的,渾身上下的衣物,都被煙頭燙出無數個小洞。
幾乎看不到一處乾淨的地方。
女孩麵帶希冀的盯著手機屏幕。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直至半個小時。
她依然,沒有等來任何一個電話,或者是回複。
那雙飽含著對未來向往的黝黑瞳仁,已經不知在何時,徹底黯淡了下去。
“哈哈哈!我就說了,這個賤人就是在裝神弄鬼!”
“說什麼認識一個當大官的叔叔?簡直是笑掉大牙!”
“嗬嗬,讓她發嘛,正好也讓我們看上一出自導自演的好戲。”
幾個大漢在一旁嬉笑譏諷。
類似於女孩這種人,他們見得多了。
每個人,在臨近絕望之際,都會胡言亂語,說什麼自己認識哪位貴人。
但這可能嗎?
在大漢們看來。
如果你真的認識哪位大人物,還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以說根本就接觸不到他們!
那種人,是深處雲層之上的存在。
又豈會低下頭來,看一看他們這些螻蟻的一生?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
大漢們才會對女孩的舉動,冷眼旁觀。
甚至將之當成是一個有趣的插曲。
生活是多麼的苦悶,多麼的壓抑。
要是還不能隨時找找樂子,那人生還如何繼續進行下去呢?
聽著房間裡響起的陣陣譏笑。
女孩的身子微微顫抖,雙手也無力的垂落到了地麵。
連帶著那個老舊手機,也摔出一聲脆響。
這道脆響,並不會比她內心深處破碎的聲音,來得更加刺耳。
當一個人,在絕境之時,自以為抓住了求生的希望。
但隨著所謂希望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絕望。
這種現實無比的痛苦,如同狂風巨浪!
已經要將她徹底摧毀!
“小賤人,你那個當大官的叔叔,還是等做夢的時候,再傾倒苦水吧。”
紋著毒蛇紋身的大漢豁然起身。
看完了這出名為“絕望”的好戲,也是時候做正事了。
“我告訴你,你家裡欠下的錢,必須要在這個星期之內,全部還完!”
“騾子,這個女人現在渾渾噩噩的,你再給她算算清楚,免得她忘記了!”
毒蛇大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另外一名光著膀子的大漢,冷笑數聲,雙手抱拳,用力按壓了幾下。
房間裡響起手骨的脆響。
他也沒有廢話,大手一抓,就粗暴的將女孩的頭發扯起!
如同提小雞一般,將女孩給提到麵前。
隨後“嗬——”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噴到已經徹底麻木的女孩臉上。
抬手不重不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隨後扔垃圾一般,將她給扔到角落。
在確定她沒有退路之後,得意一笑。
拾起腳旁的增壓水管,打開冰涼的冷水。
一條粗壯的水龍,猛然間咆哮朝女孩衝刷而去!
在這股高壓水槍的衝擊之下,女孩如同洶湧海浪中的一葉扁舟。
搖晃、顫栗,且無助。
“行了,不要衝了,等下真把她給搞出失溫症來,還得送醫院浪費錢。”
毒蛇大漢算了一下時間,擺了擺手。
光膀子大漢撇了撇嘴,有些意猶未儘的將閥門關掉。
“小賤人,現在你清醒了吧?我告訴你,你家裡欠下的本金,是十萬,但現在利滾利,你現在要還一百萬。”
毒蛇男冰冷得如同機器,計算著女孩欠下來的巨額債務。
“一個星期之後,我要見到這筆錢,不管你去乾什麼,都得拿出來!”
“否則...”
毒蛇男說到這裡,陰陰一笑:
“否則就拿你這個人來償還,嘖嘖,像你這種姿色,賣到國外,也能得個不菲得價錢。”
女孩呆滯得眼球,稍稍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