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根據我們連續三天兩夜的突擊審問,已經從張立德的口中,撬出了有用的信息!”
“這個張立德,以前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出身,憑借著自己的狠勁,在釘子戶的拆遷工程中,做出了令縣裡領導滿意的成績。”
劉博威靜靜聽著麵前反貪局局長的彙報,沒有出聲。
這種地痞流氓的逆襲,並不算是什麼值得稱讚的事情。
事實上,放在今天,真正能夠成功的這群人,哪個沒有點黑曆史?
通過狠勁,在拆遷工程中得到賞識,從而一路發家,都還算是比較常規的操作了。
“後來,他不知怎的,勾搭上了趙瑞龍的情婦。”
“通過不斷給其情婦輸送利益,從而在那個女人那兒,有了一定的地位。”
“再對外吹噓,自己是趙瑞龍的人。”
這一吹噓,自然就是無往不利。
不單單是縣裡的領導,想要巴結張立德。
哪怕是市裡的領導,同樣如此。
“堂堂省委書記的兒子,果然是有無數人上趕著巴結啊。”
劉博威輕笑一聲。
哪怕是一個在趙瑞龍那兒,連名字都想不起來的小角色。
也能憑借著他的名聲,在一市之地,混得風生水起。
如魚得水!
甚至要在今年,當選市人大委員!
“這個女人,你們得知了具體的消息嗎?”
劉博威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淡然開口。
張立德隻是一個重要的引子。
想要通過這種人物,來牽扯到趙瑞龍,並且以此為跳板,將兵鋒指向趙立春。
那可以說是癡人說夢、不切實際。
但那個女人,可就不同了!
她可是趙瑞龍近期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伴在枕邊的人!
不說完全信任。
但一些私底下見不得光的交易,她一定是多多少少知道些的。
通過張立德,來將這個女人給控製住。
從而成為針對趙瑞龍的利劍!
這,就是劉博威的心思!
“說了。”
麵前的手下認真點頭:
“根據他的描述,那個女人平日裡都非常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哪怕再是如何神秘,終究也有要和張立德見麵的時候。”
否則,一些新型行賄的細節方麵的配合工作,也不太好溝通。
還得當麵磋商。
屬下話音不停,徐徐說道:
“根據他的說辭,每個月的月底,那個女人,都會在一家環境幽閉的茶樓,召集一群商人,聽他們的上供計劃。”
是的。
用那個美少婦的話來說,這並不是行賄。
而是上供!
民間的商人,向上層貴族上供,這不是自古以來的習俗嗎?
反正不管如何,美少婦對此是心安理得。
或者用,用掩耳盜鈴來形容,更加的貼切。
“所以說,張立德也是這群商人之中的一個?”
劉博威饒有興致的問道。
“沒錯,他的確是其中的一個,而且地位不算低,畢竟他行賄的點子,都非常精明,可以說是基本找不出漏洞來。”
劉博威輕輕頷首。
這一點,倒是沒有說錯。
這個張立德,能從一個地痞流氓,白手起家,成長為一縣之霸。
還是很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就拿他通過“一房兩賣”的事,來完成行賄的操作。
就讓劉博威嘖嘖稱奇。
在這個年代,確實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
“每個月月底...”
算一算日子,今天已經是27號。
即將到了情婦召集商人的日子。
“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之下,她會不會還冒險邀請這群商人們呢?”
劉博威摸了摸下巴,將征詢的目光,看向屬下。
“這一點,請領導放心。”
反貪局局長拍了拍胸脯:
“張立德與她接觸很多,明確的透露,這個女人就是貪得無厭,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定位,在趙瑞龍那兒,她僅僅隻是個玩物而已。”
“既然是玩物,那麼就得做好被拋棄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