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生倒了一杯熱茶,放到桌子上,朝她看了一眼:“喝嗎?”
冒著熱氣的茶水散發出一股清香。
蘇晚端起茶杯,暖了暖手,這才昂起下巴,飲了一口。
幾滴殘留的水珠,沿著她的嘴角蜿蜒的滴到她的鎖骨上。
陳落生並未盯著她的鎖骨,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鼻尖上。
她的鼻子秀雅挺拔,彎彎的弧度,笑著的時候,臉頰浮現兩個小梨渦。
她有最純真的臉,也有最誘惑的身材。
指尖在膝蓋輕輕一點,陳落生難得笑了。
“我姓陳,名落生,取自一物降落,萬物皆生之意。”
蘇晚露出錯愕的神情,然後嘴唇輕抿,露出雪白的牙齒,溫溫一笑:“我姓蘇,單名晚,我的名字沒有寓意,因為出生的時間比大夫預計的時間晚,所以就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她明明滿嘴謊話,但就是有能力把謊話說成真的。
饒是身精百煉的陳落生,也被她迷惑住,當她是個純真小女郎,因而,後麵再開口,語氣便有些戲弄。
“那我喚你晚娘還是晚妹呢?”
蘇晚鄭重的搖頭,“都不妥,我與你並不相識,你還是喚我蘇晚吧。”
陳落生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再喝一杯?”
蘇晚沒有接,“我已經不渴了,勞煩你把我送到西四胡同的陸府,我暫住在那裡。”
“你身上裙衫又濕又臟,我先帶你去彆的地方,讓你更換衣裙。”
陳落生執杯的手仍然沒放下,那杯茶酒距離蘇晚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強烈的壓迫感讓蘇晚極為不悅。
陳落生!你這是大男子主義!
蘇晚內心狂吼,卻也隻是微微一笑,乖巧的接了他的茶,在手中端著,不喝。
陳落生似是笑了一聲,閉目養神。
馬車載著他們,不知道駛向何方。
氣氛安靜,蘇晚決定開口緩解一下。
她像是自言自語:“傍晚前,我要回到陸府的,不然姐姐會擔心的。我姐姐和姐夫特彆疼我,平時都不叫我一個人出門的。”
陳落生笑了:“第一次見你,是在衛夫人那裡,你姐姐姐夫疼你,所以叫你拋頭露麵,去那種不入流的場合相親?”
衛夫人的百果宴到了陳三嘴裡成了不入流的地方。
若是衛夫人在此,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