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讚歎:“這樣好的擺件,難得一見,怕是價值不菲。”
白氏放下茶杯,笑笑:“小玩意,不值什麼錢。”
白氏與周氏都是上京城人士,兩人的父母都在國子監混差事,家境相等,隻是白氏在十二歲那年家道中落,後來遠走他鄉嫁給了一個商戶。
沒想到那商戶的生意越做越大,她的日子過的比從前奢華百倍不止。
再回上京,見到兒時好友,白氏心裡卻在冷笑。
當初她父親出事,求到周家,周家那個嘴臉不提也罷,她能理解周家不想被牽連之苦。
可周氏當時明麵上和她好,背地裡卻與彆人一起嘲笑她,她都聽見了。
那時受的**,她可沒忘,後來她夫家顯貴了,周氏得了消息,又巴巴的寫信與她來往,真是可笑。
白氏知道周氏還有個待嫁的寶貝閨女,便主動拿自己的兒子做誘餌,暗示要與周氏聯姻,周氏果然巴巴的上當。
想到這裡,白氏用帕子捂住揚起的嘴角,忽然開口說道:“我才來上京,怎麼就聽說你家嘉玉之前差點要嫁給一個農家子,這是怎麼回事?”
周氏忙解釋:“沒有的事,是外人傳岔了,有婚約的那是枝玉,不是嘉玉。”
蘇琳也跟著補充道:“嘉玉可是嫡女,想想也不可能嫁給一個農家子呀,都是以訛傳訛。”
“那下嫁農家子的便是庶女嘍。”白氏臉色一冷,“在你眼裡,庶女就活該下嫁到那樣的人家去受罪?”
周氏早就用眼神製止蘇琳了,偏她還要往下說下去。
白氏的父親隻娶了一妻一妾,妻子一直無所出,妾室生了個閨女,便是白氏,難產而死,白氏自小便養在正妻名下,受儘寵愛。
但是說到底,白氏也是個庶女,因此聽見蘇琳這般貶低庶女,心裡自然不痛快。
周氏瞪了二兒媳一眼:“你院裡還有事吧,忙你的去吧。”
把蘇琳趕走,又叫吳嬤嬤去把嘉玉喊過來,順道吹捧起梁塵。
“你家這個小郎君真是貌似潘安,剛來上京城,就即刻引起貴女們的騷動,好姐妹,你心裡是不是有了兒媳的人選了?”
白氏笑:“哎,我在發愁呢,這兒子娶媳婦呀,家世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
周氏一聽有戲,要論知根知底,自然是她的嘉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