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殘煙會過來求你,真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殘煙為什麼來找你。”
朦朧的光線裡,蘇晚的臉格外的柔美乖順,她像這世間上最純白的蓮花,又像最懵懂的小白兔。
她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胡說八道。
“你救過我,你把我帶到雪微居來更換衣物,我很感激你,你是個好人,你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好的人。”
“我跟殘煙說過你,我說像你這樣的好人,能夠救我一次,肯定也會救我第二次,也許殘煙就是因為這句話才來找你的。”
她像是陷入了自責中,眼眶裡蓄著的淚珠,順著她漂亮的眼眸滑落,最終滴到陳落生的手背上。
陳落生嘗了一口手背上的淚水,是鹹的。
“哭什麼,我沒責怪你。”
陳落生的手指拂過她的眼瞼,安慰她:“彆哭了,在哭我就親你了。”
蘇晚嚶嚶的哭著,今天必須把感情升溫到位,必須要讓陳落生知道,她心裡對他其實起了彆的心思。
“可這是救命之恩,我本來打算在轎子裡吞藥自儘的,是你救了我。”
蘇晚哭的厲害,訴說著自己的不幸。
“我是庶女,無人疼我,姐姐沒法生育,就強行把我塞給姐夫,代替姐姐生孩子。”
她說到了傷心事,一頭撲到陳落生懷裡,軟白的小手抓著陳落生的背脊。
“姐夫人挺好的,可我不願意給他做妾。”
“我不願意給任何人做妾。”
望著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小白兔,陳落生已經沒了吃掉她的欲念了。
她太可憐了。
這個時候吃掉她,倒顯得他像個惡魔。
不過有些真相,他還是要說出來的。
“你既然不願意做妾,那為何還與那梁塵勾勾搭搭。”
“梁塵哥哥說他會娶我的。”蘇晚的聲音很低,很心虛,仿佛就連她自己都不信這樣的承諾。
陳落生當然也察覺到了,俯身在她鼻尖親了親。
“其實你知道他在騙你。”
“他不會娶你。”
“他隻會像你姐夫一樣,納你為妾。”
蘇晚的眼淚蓄勢待發,陳落生的話才落地,眼淚立即往下掉。
她流淚時不像旁人那樣鼻涕橫流,她受過專業的培訓,淚珠是一顆一顆砸下來的,頗為惹人憐愛。
“怎麼會呢,他說過,隻要我和他在一起,他就幫我遠離陸家,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