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愣,反握住他的手:“我始終都信你的。”
然後摩挲著他手指上的那枚玉扳指,與他憶起之前的點滴往事。
“我曾說過,隻要玉扳指不碎,我們就有無限可能。”
梁塵伸手攬其入懷,蘇晚的臉頰靠在他胸口。
“梁塵哥哥,我從不認為商戶就比彆人低一等,整個大梁的江山,壓著兩個擔子,一擔子是農民,另一擔子便是商戶,日後誰要是再拿商戶的身份瞧不起你,你便叫她從此以後彆從商戶手裡買東西。”
梁塵覺得熨帖極了,人人都當他們梁家是口肥肉,都想上來啃一口,啃完了還要唾一口唾沫,說商戶低賤,隻有蘇晚,每次聽到梁家,眼睛都會發亮,仿佛是打從心眼裡覺得梁家並不低人一等。
他哪裡知道,蘇晚眼睛發亮,是被他們梁家潑天的富貴給震撼到了,但是說到底,蘇晚作為穿越而來的人士,確實沒有瞧不起商戶的意思。
放到二十一世紀,大商戶就是妥妥的企業家啊,他們梁家就是正經的銀行家。
銀行夫人這個頭銜!含金量極高,那可是相當能唬人的。
二人不敢過於明目張膽的相擁,短暫的觸碰後便分開了。
蘇晚把梁塵送到了白雲寺的殿門口,遙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雙目含情,依依不舍。
梁塵偶然間的一個轉身,就看到了蘇晚這副依戀幸福的神態,心中越發的想要把她娶進門。
他梁塵過去是個花花公子,可他已經為晚娘改邪歸正了。
直到梁塵的身影徹底消失,蘇晚臉上的神情才驟然收攏。
她變臉的速度極快,快到難以捕捉。
前一刻還是柔情似水,百般不舍,下一刻就是一副冷淡清冷的神態,比戲台上唱戲的春山儘還要嫻熟。
張回罵了聲見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晚的身影,確認是她,這才又瞪大了眼珠子。
他這人渾不忌,整日吃喝,過的都是渾渾噩噩的浪蕩生活,但是對於美人,他見之難忘,尤其是蘇晚,那可是被陳三放到心上的美人,同心樓驚鴻一瞥,他自此便記下了。
“少爺,咱還回府嗎?”
身邊的奴才看著自家少爺扶著牆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不免擔心起來,“要不去濟安堂,叫王大夫開幾副補藥?”
“滾!”張回凶狠的瞪了奴才一眼:“去什麼濟安堂,去陳府。”
粼粼車輪駛過青石板,在陳府側門停下。
張回在陳家小廝的帶領下去找陳三,起初他
臉上緊繃著嚴肅的神情,等小廝開口提醒到了後,他揉了揉臉,換上從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出來。
跨過門檻,就看到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