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有些心煩意亂,她不想看到張回,更無意與張回這種人有什麼牽扯。
張回兼具了梁塵那海王的德行,卻又比梁塵殘酷。
梁塵是溫潤似水的,八麵玲瓏,不動聲色的討人歡心。
張回是囂張跋扈的,渾身帶刺,沒有章法的強行掠奪。
她可以用自己的美貌與可憐的身世博取梁塵的同情心,卻沒法用這兩樣東西從張回那裡討到一點便宜。
因為張回本就視女子為玩物,更加因為陳落生的關係,對她惡意滿滿。
他今日來這裡,是覺得有趣,他無聊了。
蘇晚深切的意識到,她儼然成了張回的獵物。
身上各處都被張回那火辣的眼神盯住,蘇晚強撐著淡定,放下梳子,對金桃說道:“去洗兩個柿子給張公子吃。”
金桃要去,張回卻擺手說道:“不用去洗了,我才不吃那玩意,軟綿綿的,吃到嘴裡膩味。”
蘇晚垂著頭,沉默片刻。
“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就是來提醒提醒你,彆心高氣傲,妄圖攀龍附鳳,你祖母那樣不要臉的在外頭求彆人娶你,傳到陳三耳中或是梁塵耳中,人家會怎麼想你,你這人,裝也要裝的像朵不染塵埃的白蓮吧。”
“我說了,我的婚姻大事,由祖母做主。”
張回突然擒住她的下巴,壞笑道:“當真都聽你祖母的,要是你祖母想你嫁給我呢。”
“不會的,我高攀不起你們張家的門楣。”
“嗬嗬。”從他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捏了捏蘇晚的下巴,他作勢要親上去,蘇晚抬手就要抽他耳光。
張回避開了。
蘇晚騰的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齒道:“口口聲聲說顧念兄弟情誼,結果陳三囑咐好幾次,叫你彆動我,你就是不聽他的。”
“我連爹娘的話都不聽,憑什麼聽陳三的。”張回隻當與她嬉笑耍樂了,笑道:“好了,不逗你,快點穿好鞋襪,我組了個局,這次要帶你打馬吊,從今以後,不許再拿上次的事來嗆我了。”
張回哪有那樣的好心,明明就瞧不上她的身份,偏要來撩弄她。
可蘇晚又實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