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階笑笑,“我可以給你拿兩塊嘗嘗,你要不要?”
金桃正要開口。
蘇晚強行拽了金桃一下,冷言冷語道:“不需要,外人給的糖,不能亂吃。”
沈階笑意如春,“我又不是壞人,你瞧我身上還穿著官服呢。”
他忽然俯身湊近蘇晚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蘇晚嚇的連連後退,卻又聽他說道:“細細一看,我還認得小姐呢,前幾日你去我弟弟靈堂前吊唁,正是在下招待的。”
似沈階這樣的美男子,有讓女子見之難忘的本錢。
一旁的殘煙其實早就認出來了,隻是小姐一直沒主動搭訕,她也就沒敢開口。
“既是相熟之人,何必客氣,這包糖就送給你了。”
沈階強行把一包糖塞給金桃,施施然的離開。
蘇晚指骨泛白,待沈階走後,忽然將那包糖奪走,狠狠摔在地上。
芝麻酥糖散了一地。
金桃的眼眶頓時紅了。
“跟了我這麼久,你做事還是如此**糙!叫你多跟殘煙多學學,你就隻顧著吃吃吃。”
“殘煙一早就認出了對方,可是她就懂得察言觀色,我不開口,她就不開口,怎麼人家一包糖就哄的你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淚珠砸落下來,金桃擦了把眼,哭的泣不成聲:“小姐,我錯了。”
“錯在哪?”
“錯在貪吃,錯在眼瞎。”金桃舉手發誓:“小姐,我保證改,你彆不要我。”
蘇晚咬碎了牙,去糖鋪買了一包芝麻糖,塞到金桃手裡,諄諄教誨:“陌生人的糖,不要吃!小心哪天被人給拐走了。”
又壓低聲音,叮囑她:“以後見了剛才那位公子,躲遠點。”
三人回了白雲寺,看到等候許久的趙嬤嬤,朝金桃使個眼色,金桃就懂事的把油紙拆開,招呼趙嬤嬤吃芝麻糖。
趙嬤嬤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還時常牙疼,金桃都知道,還故意把芝麻酥拿出來,擺在她跟前。
嗅著芝麻酥的香氣,趙嬤嬤感覺牙齒又開始隱隱作痛,兀自轉移注意力,把老太太的意思說了。
蘇晚笑了笑:“我也想祖母了,每日不去祖母身邊請安,我的心裡總是不舒坦。”
殘煙小聲補充:“小姐天天在佛祖跟前給老太太祈福呢,心意一點沒少。”
趙嬤嬤雖然不信,但是比起琳小姐,她現在反而覺得晚小姐是個可塑之才,起碼晚小姐的人品沒問題,不會貪圖老太太的銀票,不像琳小姐,竟然乾出偷拿祖母銀票的事。
“就是琳小姐在的時候,老太太心裡也惦記著晚小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