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嗅到了。
她這般柔弱,乖乖任他撫弄,像困在陳落生掌心的小鳥一樣。
其實她不是他的籠中鳥。
她心裡很清楚。
她隻是故意藏起了自己的羽翼。
隻要翅膀在,她隨時有起飛逃跑的機會。
過了片刻,陳落生開了口:“你祖母和嫡姐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連帶著當年蘇家與陸家結親的真相都傳的人儘皆知。”
“沒想到你的嫡姐嫉妒心那麼強,為了搞臭你的名聲,不惜犧牲整個蘇家的清譽也要編造謠言陷害你。”
蘇晚聲音輕輕小小的:“嫡姐總是這樣的,她說我出身不好,就該用她不要的東西,之前那次在雪微居丟的金手鐲,就是她不要的舊物,說是送給我,但是每天都派人來檢查鐲子在不在,所以那次鐲子弄丟了,我好緊張。”
陳落生瞬間想起了丟鐲子的那件事,回想起蘇晚還撒謊說姐姐對自己很好,越發覺得她乖順的過了頭。
“你也是傻,任由她這麼欺負!”
“怎麼也不知道向我說,難道我會袖手旁觀你被欺負嗎?”
之前那些女人對他投懷送抱,都是對他有所求的。
唯獨蘇晚,她對自己唯一的一次開口,就是姐夫陸歸舟要納她為妾那一件事。
“家醜不可外揚,我總不能對著你說嫡姐的壞話吧,你會怎麼想我呢。”
“可你嫡姐詆毀你在柳州的破廟被人破了清白身。”陳落生情緒激動起來,當他親耳聽見這則傳聞時,氣的摔了兩副碗筷。
他的晚晚在他麵前是那樣的青澀單純,眼睛裡沒有一絲塵埃,嬌羞怯弱的像不堪被涼風吹拂的水蓮花,又怎會早早的失去了貞潔!這絕不可能!
儘管他自己不信,可奈何那些流言蜚語的細節傳的太逼真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聽了進去。
“晚晚。”陳落生忽然扳起她柔軟的後腦勺,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
“兩年前,你確實去過柳州的靈山寺,還曾在裡麵歇息了一晚,沒錯吧?”
蘇晚早料到陳落生會來質問她,雙眼頓時蒙上一層霧氣。
“是的,靈山寺也沒有傳言的那般破舊,隻是有一些院牆年久失修倒塌了,當地人戲稱一句破廟。
可是那裡的菩薩還是蠻靈的,那幾日祖母身體不舒服,我和嫡姐一起去的靈山寺祈福,我喝了嫡姐送來的一碗水,自此腹部生痛,渾身起疹子。
因疑心那些疹子是麻風病,可能會傳染,這些把我從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