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強行把蘇晚娶進了門,以他的性子也可以做到,隻是晚晚過門後,如何與婆母妯娌間相處呢?
他不願意讓這份難得的感情,在爭吵裡被消磨殆儘。
“我想娶你。”
“隻是暫時還不行,你等等我,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等到他掌了權,可以與父母叫板了,就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直接自立門戶,單獨出來。
他和梁塵很像,都想要等自己站穩,再兌現諾言。
可人心易變,蘇晚見識過太多的涼薄之人了。
她不能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交到男人手裡。
她說過,自己的幸福和未來,掌握在自己手裡,她想要的東西,自己會去奪。
她不是個弱者,她不需要男人們的施舍。
她看似軟弱可欺,隻能做一朵依附於男人的嬌花,實際上,她更像一棵樹,根須紮根在泥土裡,沐浴風雨,屹立不倒。
“我怕是等不了太久,祖母為我說了一門親事,對方姓鄭。”
“嫡姐之所以氣急敗壞編造我的謠言,就是想毀掉這門親事。”
“聽吳大娘子說,鄭公子家裡很有權勢。”
陳落生狠狠扣住她的腰,怒道:“吳大娘子是哪個,她好大的狗膽,其他媒人接到了我的通知,都不敢為你說親,偏隻有她還敢為你說親。”
“祖母這次可是來真的。”蘇晚看著他,淡淡一笑:“嫁妝都轉移到我名下了。”
烏溜溜的眼睛裡湧著散不去的哀傷,輕飄飄的說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得主,想來你也是如此,成親的事牽涉兩個家族,不是你我點頭願意就能實現的。”
“我自己娶妻,當然自己說了算。”陳落生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吼道:“那姓鄭的叫什麼?”
“鄭星華。”
陳落生叫來雪微居的劉老板,讓他去打聽誰是鄭星華。
劉老板可是上京城的百事通,手下養著一群幫閒,鄭星華的信息不出半個時辰就打探好了。
“他爹曾是江西布政史,封疆大吏,難怪如此囂張,隻是他爹犯了事,被革職查辦,賦閒在家,他一個落**的鳳凰,還做什麼美夢呢。”
陳落生問蘇晚:“還有,鄭星華一條腿是殘廢,自小就拄拐或是坐輪椅,這事你知道嗎?”
祖母對她真的好狠。
為了蘇家利益,把她“賣”給了一個真殘廢。
蘇晚不用裝,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震驚和委屈。
“我不知道,隻聽那吳大娘
子說衙門各處都有人賣鄭公子的麵子,他來頭很大。”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