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已經分家的大房家的小輩,平時也喜歡到小許氏這邊玩。
小許氏年過三旬,保養得宜,生的瘦弱柔美,穿著淡紫色的連襟裙,顯得尤為年輕。
沈階進去,遵從禮貌,喊了她一聲母親。
小許氏扶起他,滿眼都是歡欣:“老七,我從知物齋買了你愛吃的梨白酥,坐下嘗一塊。”
拉著他的手坐下,體貼的遞來一碟點心和一杯茶水。
“三伯娘待小叔叔也太好了吧。”
大房來這裡玩的都是孫子輩了,沈玉秀和沈玉致都是總角之年,一個八歲,一個九歲,半大點的孩子紮著漂亮的小辮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階,但是她倆卻都不敢上前。
沈階是出了名的凶。
不是他長的凶,而是他從裡到外透出來的那股冷靜肅然,肅殺千裡的氣息讓她們望而卻步。
她們在背後說起這個小叔叔總說他是因為長的好看,才故意板起一張臉的。
沈階麵無表情,拿起梨白酥,在她倆麵前晃:“想吃?”
“喏,都給你們。”
很大方的把碟子都遞給了她們。
不動聲色的拿帕子擦了擦手,陪著說了一會話,借口有事走了。
小許氏望著他的背影,半眯著眼睛:“這孩子瘦了許多,春愁,之前叫你盯緊點廚房,問問她們每天都給七少爺送了什麼吃的,你問出來了沒。”
春愁畏頭畏腦的說道:“自從八少爺走後,七少爺生了一場重病,從那之後每天都要喝一碗鎮定凝神的湯藥,也許是受了打擊,不愛吃肉食,喜歡吃素菜一類的。”
小許氏坐在椅子裡,望著方才沈階坐過的椅子,定定的發呆,忽然說道:“七少爺每天在朝堂奔波勞累,不吃肉怎麼行,讓廚房做些肉食,另外,那湯藥先端來我這邊,我找大夫瞧瞧傷不傷身。”
當天夜裡,沈階沒有喝到凝神的湯藥。
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心煩意亂的推開窗,恰逢一襲月光傾瀉,他被攏在溫柔的月色裡,心口突的一痛。
痛過之後,肅殺的麵容慢慢染上一絲柔情。
沈離轉身看向房間擺置。
這不是他的佛堂,這裡是沈階的臥房。
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豔羨哥哥沈階的一切,關注著哥哥的一舉一動,想做一個像哥哥那樣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