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抵是陳落生頭一次看到女人明目張膽的拈酸吃醋,也算是一種難得的樂趣。
他此前擁有過的那些女人,在他麵前緊繃著每一根神經,生怕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惹的他不痛快。
不論是拈酸還是吃醋,給她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看著麵前因為吃醋微微皺眉給他臉色看的蘇晚,他反倒心生歡喜。
“你就會騙我。”
蘇晚嬌嗔:“若是被我逮到你看她們一眼,哪怕一眼,我就……”
啪的一聲,窗戶被人用雪團砸了一下,也就此打斷了他們的情意綿綿。
陳落生鐵青著臉推開窗戶。
張回笑嘻嘻的趴在窗框上,問他:“出來玩,就彆躲在屋裡了,這裡環境簡陋,可做不得你們的婚房。”
眼神在陳三身上盯了一會,自然的落在蘇晚身上:“我們等會要進山設陷阱,很危險,你可以不用跟來,躲在屋裡偷個懶吧。”
蘇晚開口:“我好不容易來一趟,當然是要……”
就聽見張回對陳落生說道:“我看鳳池腳傷還未痊愈,就叫他一並留下了,就咱們幾人去,行吧?”
然後轉身看向蘇晚:“你要去嗎?”
蘇晚忽然把手覆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剛騎馬的時候感覺有些顛簸,直到現在,腦子還有點發蒙,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輕易染病,給你們惹來麻煩。
我留下吧,順帶著可以看看周圍的雪景。”
陳落生很擔心她:“你要是覺得難受,我可以留下陪你。”
“不用,我還盼著你能抓幾隻活的獵物給我看看呢。”
蘇晚笑盈盈的瞥了張回一眼,語氣意味深長:“不知道你們誰能拔得頭籌呀,我聽聞你們的騎射功夫都很厲害。”
說到騎射,陳落生胸有成竹。
又叮囑她兩句注意身體等等,這才跟張回等人進了深山。
待他們走後,蘇晚拿上自己帶來的果脯蜜餞,揣在披風下麵,去尋徐鳳池。
徐鳳池不喜女子近身伺候,那些侍女們早已提前得了命令,便沒人敢到他跟前賣弄。
他一個人拿著劍,用劍挑著地上的雪。
他耳聰目靈,一眼便發現歡快著朝他跑來的蘇晚,眉頭擰了擰:她怎麼沒和陳三一起進山?
蘇晚那身墨綠色的夾棉披風,襯著
她雪膚烏發,他驚訝於她前幾日臉色還有些黯淡發黃,現在就變得如同白雪了。
一對烏溜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