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從箭袋取出係著藍帶子的箭矢,箭在弦上,隨時保持警惕。
陳落生給蘇晚解釋:“箭矢上係藍色帶子的,表示是啐過毒的,如果遇到了危險的凶獸,可以用藍色帶子的箭暫時保命。
箭矢上係著白色帶子的,是無毒的,我們抓捕獵物,通常都用這種。”
論打獵,他們是專業的。
一群玉麵郎君,執弓射箭的樣子也頗為賞心悅目。
蘇晚跟著他們,很感興趣的看他們如何射箭。
徐鳳池不怎麼挽弓,似乎興趣缺缺。
陳落生精於算計,射出去的箭十次,總有兩次是有所收獲的。
張回是狠,橫,凶,蠻,射出去的箭帶著一股勁 ,像是要發泄什麼。
他與陳落生你爭我奪,蔣遙山暗中扯了扯周寒江的衣袖,擠眉弄眼。
蔣遙山聲音小小的:“察覺出什麼沒有?”
周寒江推開他:“跟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彆挨的這麼近。”
蔣遙山笑眯眯:“等會要是看到有兔兒獐子狐狸一類的,你彆自己下手
,留給張回,你瞧他那樣,憋著一股勁,就要贏陳三呢。”
周寒江嗤笑:“我又不傻,我早看出來了,陳三這小子,非攛掇玉然嫁給梁塵,那梁家遠在江南,她成親後想要回娘家,可就難嘍,我心裡一直記著呢。”
有蔣遙山和周寒江對張回放水,張回獵到的野味,數量最多。
蘇晚也射出去幾箭,不過都是無功而返。
她姿勢擺的好看,但是有氣無力,射出去的箭,連毛都沒碰到。
餘光一邊留意徐鳳池,一邊還要時刻注意韓清淺。
她此前故意激怒韓清淺,料定對方在盛怒和嫉妒之下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韓清淺是上京城的貴女,不僅學過琴棋書畫,就連騎射都學過,因為陸嘉玉曾說過,她們上京城的貴女們頗愛打馬球。
韓清淺愛張回愛到了骨子裡,一定不能容忍有人搶走他。
趁著今天這個絕佳的機會,躲在暗處射冷箭,這是最佳的伏擊方式。
蘇晚的神經時刻緊繃著,就是預防那冷不丁射來的利箭。
嗤的一聲,蘇晚手裡弓張開,利箭射出,落到一片被雪覆蓋的草叢裡。
她的狩獵目標:一隻小灰兔,呆愣片刻,才蹦蹦跳跳著跑了。
可惡,她就連一隻癡傻的小野兔都射不中!
太丟人了。
正要提起一口氣,再射出一箭時,餘光瞥見徐鳳池忽然踉蹌了一下,胳膊扒在一棵歪脖棗樹的樹乾上,微微擰起了眉。
一條腿半抬起,輕輕抖了抖。
她的目光瞬間從徐鳳池的眉,下移到他的腳。
當即做出身體反應,佯裝被絆倒,重重摔在了雪地裡。
掌心被雪下麵的石塊滑過,流出了一道細細的傷口。
陳落生收了弓箭,將她攙扶起來:“晚晚,手拿來給我看看。”
“小傷而已,不是很疼。”
蘇晚水蒙蒙的眼睛,像山間浮起的月色,朦朧,神秘。
“都流血了。”
陳落生低頭要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