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璿微微收斂神情，率先邁開步伐。
是的，星辰海的老大是個女人。
岩壁與鋼鐵混合而成城市，建築粗獷又充斥著廢土風格。破損、生鏽的圍欄和護牆交疊，以複雜又破敗的方式，借著風蝕之後的岩壁洞窟搭建成了市政廳。
或者說，是王好的皇宮。
星辰海的女皇王好坐在那盞昏黃的燈下，她看上去五十多歲，鬢角已花白，鵝蛋臉上僅是風沙與暴力留下的皺紋與傷疤。
溫璿和1002進門，王好隻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
“阿維奇的人，還敢自報家門，”王好開口，“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溫璿：“王女士——”
王好無所謂擺了擺手：“喊我王姐就行了。”
“王姐，”溫璿扶了扶鏡框，“聰明人從不拒絕利益，我是帶著老總的合同來的，想與您做生意。”
“星辰海沒那麼下作，做不了人體實驗。”王好說。
“不是這方麵的生意，”溫璿含著笑容，拿出手中的數據塊，“輻射星上盛產稀有礦物，我們老總是想與您做筆資源交易。”
王好這才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情。
輻射星確實有不少稀有礦物，不然哪來的輻射？莽浮星需要這些資源，隻是……
阿維奇組織是什麼德行，誰人不知？老總沒那麼好心。
“說說條件吧。”王好不為所動。
“先讓我把合同交給您看看，可以嗎？”溫璿柔聲道。
幾名五大三粗的守衛立刻上前。
王好舌尖抵住上顎，嘖
了幾聲，猶如叫貓狗般，讓守衛自行散開。
“還不至於一個秘書能把我怎麼樣，”她說，“你過來。”
溫璿瞥了一眼守衛，踏著端莊的步伐走向王好。
他停在王好的辦公桌前，客客氣氣地將數據塊送上。王好接過數據塊，往自己的閱讀工具一劃，虛擬投影中就顯示出了明晰的合同文件。
掃了兩行，王好神情驟變。
“幾乎都是免費送了，”她不客氣道，“你們老總打著什麼算盤？”
“托您行個好。”
溫璿微微俯身，用雙手撐住了桌麵。
他同樣解開了領帶，和周遭居民、守衛全然不同的潔白襯衣敞開領口。王好不過是垂下眼，就能透過他的衣物，看清白皙又結實的軀乾。
誠然，溫璿長得比1002還好，走的是斯文敗類、俊秀精英風格，金邊鏡框之下，琥珀般的眼中倒映著星辰海老大的身影。
“我們的兩名實驗體出逃，不需要王姐您做什麼，讓我們把他倆帶走就行，”溫璿壓低了聲音，“老總還說了，為了表現誠意，要我留下來監督，直至確保實驗體回歸。”
“我記得你是他身邊的秘書吧，這麼舍得啊。”
“陪王姐您，不比陪老總好？”溫璿莞爾，“我能做的有限，但陪您私下裡……談談心，還是沒問題的。”
王好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溫璿：“請講。”
王好：“你們阿維奇的小夥子都這麼自作多情？跟白斬雞似的也敢肖想爬我的床，我都怕給你腰弄折了。”
溫璿：“……”
秘書難得流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站在原地的1002愣了愣，終於明白溫璿要解他衣服扣子的原因了，他當即爆發出一陣毫不留情的大笑。
王好瞥了一眼活像個瘋子般不遮掩嘲弄的阿維奇乾部，收起了數據塊。
“他是戰鬥人員吧，”王好指了指1002，“用不著你賣色。”
溫璿再次扶了扶鏡框，繃住了窘迫神情，但遮不住臉上的紅暈。
“王姐您是有其他要求。”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