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沈凡霜一臉冷漠地坐在僅有的一把椅子上，葉空和李凡並排站在她麵前，像是等待訓話的入門弟子。
沈凡霜盯著葉空看了很久，“所以，延壽堂裡我兩次碰到的人都是你，為什麼不承認？葉空？”
葉空無奈，不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承認自己是葉空，和隨身綁了一個定時炸彈有什麼區彆？
但是葉空斟酌了下，而後開口，“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不宜暴露在世。
若非有要事，我原本是不打算出騰雲宗的。”
“所以，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回太初院，是嗎？”沈凡霜站起來直視著葉空，“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你能重新回到太初院，做了多少努力？”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葉空淡淡開口。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現在大家各得其所，各司其職，豈不正好？”
“你根本不懂！”沈凡霜氣極，音調拔高兩個度，“所以你才說出這樣狠心的話！如果你知道大家都做了什麼的話…”
“我知道大家做了很多事，但我不想知道。
大家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往前看，向前走。”
答非所問。
對牛彈琴。
沈凡霜離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由欣喜變得失望，而且她還特地強調，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來，太初院的弟子都不會再來！
葉空點頭，表示了然。
沈凡霜走後，葉空在院子裡的歪脖子樹下站了很久。
黃昏時刻。
李凡看著葉空的背影，走了過來，“你怎麼不辯駁幾句？你這一路過來，也承受了很多東西。或許你說出來，她們才能明白你的苦衷。”
“沒什麼好說的。”葉空向左挪動一米。
“可你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吧？”李凡真是太貼心了。
“哦，確實想起了太初院那短暫又充足的時光，還有身邊陪著的那些人。”葉空話語裡聽不出悲傷。
李凡拍拍葉空的背。
“在這裡，你已經很棒了！
他們都看不起你，但你最爭氣！”
“這話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令我大吃一驚！”葉空揶揄著。
李凡嘖嘖，“拜托，我好歹在延壽堂苦學幾十年呢。”
“不過蹉跎了這麼久，確實要做一件事了！”葉空突然起身，快速回到房間，取出筆墨，大大寫下三個字。
【招徒弟】
“你要招徒弟了？”李凡望著這三個字，馬上毛遂自薦著。
“我我我！我要第一個報名！”
“首先，你要準備入門弟子考核。其次，我已經強調過了，我們倆是朋友，沒有師徒之分，該教的我會一點不少都教給你！”
這話聽著舒坦，李凡很受用。
“不過，你有中意的人選嗎？”李凡問著。
“還沒有。但是，我這次是麵對所有門派招徒弟，總會碰上一兩個滿意的吧？”葉空將寫好的字送往騰雲宗信息處，片刻之間，葉空要招收徒弟一事傳遍大江南北。
“你們聽說了嗎？葉空要招收徒弟了！”
“是啊，聽說這次不限基礎，地域，誰都可以報名！”
“那我們趕緊去試一試啊！”
…
雖說早有準備，但是所有人還是被眼前的盛況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