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同樣切換成意式英語,站在特莉休一側,壓低嗓音,充滿威懾力地開腔道:
“你猜‘女巫’願意為你付多少贖金?就算你不值一條‘末日預言’,起碼要值一條‘下一次世界杯冠軍隊及比分’吧?”
兩位同伴玩心大起的行為令布加拉提大惑不解。他沒參加也沒製止,看向周圍是不是有攝像機和節目組什麼的,他覺得最合理的解釋是,他們瞞著他參加了當地的整蠱節目。
蘇格蘭動都沒動,他隻是掃了一眼女性伸給他的那隻右手,又掃了一眼比他略高一些的阿帕基。
夜晚清涼的風卷過站台,他身上總帶的那種溫和的氣場消失了。
貓科動物在家養狀態下和野外狀態下,能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眼神、氣質和行為模式。
在埃琳娜麵前從未消退、甚至會刻意凸顯的那種輕鬆隨意的無害感,半點蹤跡不見。
自然界的頂級獵殺者眸光銳利,肢體悄然蓄力而不緊張僵硬,寬大的衣物遮掩著流暢的肌肉線條,存在感急速降低,仿佛融入了五月的風。
風在暗中窺視著你,無聲無息,隻待你露出一絲罅隙,一點破綻,致命的一擊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你洞穿。
這次阿帕基是真的有興趣和他切磋切磋了。
很遺憾,沒機會。
五隻山地大猩猩和一位力速雙A的弱女子大晚上在車站對峙十分引人注目,路人早報了警,車站警察喊來了同事,對他們進行詢問。
得知是三位本地搖滾樂手和三位外國歌手同行相軋,開了個玩笑而已,車站警察對他們進行了批評教育。
布加拉提按下阿帕基和特莉休,與蘇格蘭互相道歉和諒解。
雙方各自離開,交錯之際,特莉休塞給蘇格蘭一張唱片,自然而然地離開了。
報警的路人風見裕也深藏功與名。
組織的任務毫無意外地完成。
隔幾日,蘇格蘭回到安全屋,發現門口的布置被動過,有暗記,是自己人。
開門進去,波本已經到了,並帶回了唱片和車站遇到的三個外國人的資料。
他們是那不勒斯最大的卡莫拉“熱情”家族現在的二把手、親衛隊長和一年前出道的當紅歌手“辣妹”,這次來日本走的是正常入境流程,目的地是愛知縣的並盛町。
已經有相關的公安警察去跟蹤這件事了。
唱片是很正常的流行歌曲,有幾句旋律和歌詞他們還在街上聽到過。
Hiro沒交給Zero的是夾在唱片盒裡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很簡單的兩行字,翻譯過來的意思是:
“你令她感到煩惱。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喜歡你。”
和唱片上的簽名屬於同一人筆跡,從語氣判斷是埃琳娜的好友,對他的態度就像Zero對埃琳娜的態度。
現在Hiro也感到煩惱。
Zero卷起對意大利三人組的調查報告,像敲木魚一樣敲Hiro的頭,不滿地diss道:
“喂喂你在消沉什麼啊,她的朋友不是都在說‘她喜歡你’嗎?”
Hiro奪過紙卷,想要敲回去。Zero靈活地遊開,看他放棄動手了又湊過來,掰著手指給他講道理:
“不就是兩個月沒聯係你嘛,我們分開的時間更久,也沒見你不安成這樣啊。她上次告訴你了要去帆船探險隊,尼莫點不是具體地名,是個地理概念,‘地球上最孤獨的地方’,離最近的海岸線也超過兩千千米,沒有信號很正常,沒更新郵件也很正常,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Hiro在回憶與埃琳娜的相處細節,腦子忙得很,抽空給了他一個憐憫的眼神。
這個眼神激怒了Zero,他當場豹跳,對Hiro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