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2 / 2)

她不勉強自己,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坐姿,靠著沙發背,掐著嗓子,矯揉做作地驚恐道:

“我親愛的藍寶石,你不會假裝玩SM,實際上準備打死我吧?”

蘇格蘭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下,退後舉起雙手,給她看他沒攜帶任何武器。那樣子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出現得不是地方的真誠和嘲諷的區彆,恐怕是諷刺的力度更強數倍。

埃琳娜冷著臉不搭腔。

雙腿交疊,搖晃著足鏈上的鈴鐺,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蘇格蘭沒看發出聲音的小玩意兒,也沒看任何她的私密部位,他注視著她的眼睛,關切之情愛護之意,燙得她如坐針氈。

他眼神裡微弱的空白說明他根本沒聽懂,但他表麵上很穩,“不動聲色”這一項能給他打90分以上。

畢竟以埃琳娜對他的了解,如果他get到了,那就不是空白而是害羞和回避了。

“生氣了嗎?”

他跪坐在埃琳娜身前的地毯上,放低姿態,降低身高體型差造成的威脅感,仰著臉望著她。

她閉上眼睛不看他,不回答他的問題,不回應他的感情。

任何讓此刻的她覺得刺痛的感情。

也不打算翻臉發火。

——儘管長達月餘的精神上的折磨讓她的理性降到穀底,她依然保留著清晰的認知:她的複仇對象不是他,不是Hiro或者蘇格蘭。

向一個沒有做錯任何事、隻不過在關心她的人傾瀉憤怒,是一種親者痛仇者快的欺軟怕硬。

她不是什麼高尚的聖人,倒也不至於卑劣成這麼跌份的爛人。

“你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勁,埃、美……加泰羅尼亞的漁女。”

有意思。

真名他出於謹慎,即使檢查過沒有“甲殼蟲”也刻意避免直呼。假名他又叫不出口。

選的這個代稱,離譜中透著合理——雖然不是在加泰羅尼亞,可她確實是海邊出生海邊長大的孩子,是“漁女”沒錯。

“你的房間裡有酒櫃和冰箱,沒必要呼叫侍者送酒過來。剛進來時的漆黑對我造成了一定影響,現在回想起來,在我入室之前,你就已經知道來的是我了。再繼續向前回溯,你甚至知道這份活計會被分派給我——你安排我過來的,是這樣嗎?”

埃琳娜搖動鈴鐺的動作停了停,中斷再繼續顯得太心虛。她交換了雙腿的上下位置,依然默不作聲。

蘇格蘭在酒櫃旁邊,看見了一瓶少了三分之一的蘇格蘭威士忌原酒,旁邊有隨手一放的瓶塞,沒有動用過的杯子。

埃琳娜飲用烈酒時喜歡對瓶吹,不加冰也不兌水,不配成調和酒,姿態不太優雅美觀。

這才是他推斷“沒必要呼叫侍者送酒過來”的原因。

影響到他的不僅僅是漆黑,還有埃琳娜熱情似火的動作和大幅度降低的體重,她一直在乾擾他進行思考,表現出來的目的,仿佛單純是和他來一場激情的運動、彆的什麼都不必想、最好也不要想。

違和感不容忽視。

失去食欲的人會保留近乎亢奮的情欲麼?

她在這方麵確實總要掌握主導權,但她不會徹底無視他的意願,更不會把他當作一個單純的泄、泄……玩具。

——對,是這裡,她的身體狀態,和她的急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在渴望受到傷害。來自他的傷害。

這次重逢之後,她在做的事,到他說破“你叫我過來的”之前,一直都是致力於“激怒”他。

要打斷她。要阻止她。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停止給他發送郵件的兩個月發生了什麼?她現在的真實情緒和最迫切的需求是什麼?

“可以摘下你的麵具嗎?”

他前臂交疊,挨著埃琳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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