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2 / 2)

他迷茫的眼神表達著這樣的意思。

埃琳娜不搭理他,掏出袖珍坩堝,配置了一味主料為紫丁香葉的香料,點燃。

奶白色的煙霧絲絲縷縷升起,夢幻般的甜香隨著煙氣散開。

美好的氣味總能讓人心情愉快,地中海的女巫捏捏他的臉,微妙的不滿散得一乾二淨——誰出門旅遊會帶著伴性傳播疾病的檢查報告啊,又不是出來約P——算了,跟他生不起這氣,需要直說:

“你的接吻技術比上次好很多,舌頭也靈活得很,關於你怎麼做到的這一點,我很好奇。”

他的作答,出乎她的意料,堪稱匪夷所思、但是在情理之中。甚至很有道理,屬於通俗類作品中常見的、經典技能練習項目:

櫻桃梗打結。

“到上周,我已經做到能在一根櫻桃梗上打三個結了。”

沒看錯的話,他好像是在向她表功。雖然他的耳朵紅透了。看來酒精多少對他造成了一定影響。

埃琳娜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的麵頰作為獎勵,隨後快速交代了一串他還沒問的信息。

“你的目標人物真名是這個,”她從沙發後麵撈起畫板,抽出茶幾下層放著的鉛筆,寫下幾個漢字,“日本人名的讀寫我對不上號,你應該知道。他在這艘船上的假名是‘地場衛’,女伴‘月野兔’,這是他們的造型。”

鉛筆刷刷刷地勾勒出兩個完成度堪比黑白照片的速寫人像。

“你的推測完全正確。‘我在你進來之前就知道來的是你’那一點,和‘我有預謀’這一點都是。他們現在的房間號是——,沒錯,是你正在回憶的名單上,登記了‘美塞苔絲’的總統套房。”

蘇格蘭檢視著她遞過來的畫像,與腦海中的資料進行對比。

“這些都是你知道的,接下來我準備說點你不知道的:無論是預訂這艘船,還是走貴賓通道上船的時候,我都沒提前預料到你會出現。”

資料核查無誤。

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埃琳娜在向他透露一些,攸關她的安危的、她持有的底牌的信息。

“第一天船上的劇院裡,我在欣賞《歌劇魅影》那會兒,吊燈落下來出了點不嚴重的演出事故。我回頭看後排,看見了那位‘月野兔’女士的故事裡,有你一閃而過的身影。在她身邊的‘地場衛’先生身上,我看到的更多。”

《歌劇魅影》的演出事故發生在昨天,他不在現場,在遊輪工作人員中隱秘地排查目標人物。

“大約二十年後,他會靠一部自傳性質的‘紀實體文學’、實際上充滿大量胡編亂造和主觀臆斷的三流小說賺得盆滿缽滿。書裡聲稱他曾經靠過人的人格魅力感化了一位‘早年間覆滅的烏鴉集團’的王牌殺手。”

……見鬼,他什麼時候也沒混成過“王牌”。前輩有琴酒,後起之秀有萊伊,他真不是組織的TOP。

“真厲害呢,TOP KILLER先生。你高興嗎,TOP KILLER先生?琴酒知道你搶了他的綽號會生氣嗎,TOP KILLER先生?”

埃琳娜麵無表情地鼓掌,棒讀著“歪果仁奇怪口音的日語單詞”。

顯而易見的,警視廳公安部無派遣函地非正式派遣到組織工作的蘇格蘭威士忌先生不高興。

“你會在登船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晚上,以送餐的侍者身份,排查到他的房間,順利找到他。”

意思是她調換了船艙,在同樣的時間提出同樣的要求,關了燈哼著歌,守株待兔。

“和他經過一番密議,第四天午後兩點,在馬來西亞附近的海域製造他落海失蹤死亡的悲劇。日本公安的人安排他改名換姓和改頭換麵,將他保護起來。”

合情合理的發展。救下兩位遵紀守法的普通公民,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月野兔’女士喜獲飛來橫遺產,十分感謝你這位殺夫凶手。這就是你和這對夫婦的全部故事啦。”

故事。

她不止一次提到這個詞。今晚講述給他的細節,更加顯示了明白無誤的意圖:

“——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畫的我國中生時期……”

埃琳娜摘下華麗而誇張的羽毛半麵麵具,金色的瞳眸如鷹隼般銳利:

“噓,蝴蝶。就是那樣。每個人都是一本書,我看到的是‘故事’。有的人的一生貧瘠得湊不滿一頁紙,有的人的一生是汗牛充棟的鴻篇巨著。”

Hiro下意識攬住她,緊緊擁抱她在懷裡,對她的瘦骨嶙峋有了一種更深刻的體會。

既然她能看見“人生的故事”,那麼致使她遭遇精神上的重創、讓她萎靡至今的人是……

“不支持搜索,不支持翻閱,命運給我看到哪一頁,就是哪一頁,我什麼都做不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畫出的畫麵,既有“她絕無可能見過的過去的凶殺案現場”,又有“一年後才發生的未來的車站偶遇”。

“全世界我見過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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