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這些年寫的小說出版改編,超高的人氣也讓他接過一些廣告代言。
這卡裡到底有多少錢,沈野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每天還不停有甲方往裡麵打錢。
上一世,這張卡他後來給了沈晴溪,這次他毫不猶豫地就找出來給了自己的親妹妹。
可就是這樣一張卡,沈晚晚隻掃了一眼,神情如常,“先給我卡,然後再去爸爸那兒告我的狀,說我偷你們的錢?”
“什麼??”沈野萬萬沒想到她會這樣誤會自己。
可正要開口為自己辯解,記憶卻猛的一抽,他突然想起上一世自己……確實因為沈野的話、誤會過晚晚偷他的錢!!
他甚至還被沈晴溪慫恿著,把手機和銀行卡的密碼全換了,防他的親妹妹像防賊一樣……
周圍有人對著沈野的臉竊竊私語,沈野將沈晚晚帶到人少的地方,他低著頭,悔恨到眼眶發紅。
“妹妹,哥哥知道錯了,哥哥不該把你送到瘋人院,哥哥都知道了,是沈晴溪自己假裝摔倒栽贓你的!”
沈晚晚一瞬不避地看著沈野,難怪感覺最近哥哥們像是搭錯了筋,原來是知道了沈晴溪假摔做戲的事……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知道真相,但這對沈晚晚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上一世在沈晚晚進瘋人院以後,哥哥們對她的那些冷漠和指責,她永遠也忘不掉。
“已經晚了,”沈晚晚淡聲說道,“不是什麼事隻要說一句“我知道錯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沈野身形狠狠一僵。
沈晚晚要走,沈野衝動地抓著沈晚晚的肩膀,嗓子裡緊到發疼,“晚晚,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相信哥哥?!”
自從重生回來,沈晚晚每一次對他的冷漠疏遠,都像是對他的淩遲處刑,讓他痛苦不堪。
沈晚晚腳步停在原地,吐一口氣,當女孩兒再次抬頭,她臉上竟帶著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勁兒,“殺了徐富滔。”
“???”沈野下意識地鬆了手,一時間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善良溫柔的妹妹口中說出……
而他沒有聽錯,因為沈晚晚很快又再次重複,“徐福濤是沈晴溪的養父,他惡貫滿盈,瘋人院裡被他糟蹋的女孩無數,如果殺了他,我就相信你是真的知道錯了……”
沈野向後踉蹌了一步,“晚晚,我……”
“做不到?”沈晚晚冷笑,“那就彆再裝了。”
她的話像是令沈野瞬間清醒過來,他再次攔住沈晚晚的去路,語氣堅定地解釋,“晚晚,三哥也恨死了那個人渣,那天在醫院三哥就恨不能立刻弄死他!但三哥猶豫絕對不是因為沈晴溪,晚晚你還是學生不知道外麵的事,那家精神病院並沒有那麼簡單,徐富滔背後的勢力很大,如果三哥貿然對他動手,弄不好還會連累……”
“你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沈晚晚冷冷一笑,但那笑意未達眼底,“我已經不想聽了。”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會為了另一個人不顧一切,而那種無條件的偏愛與袒護,可以不加任何前提的信任,沈晚晚早就不再奢望擁有。
沈野到底還是沒能留住沈晚晚,看著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沈野感覺自己心頭最重要的一塊肉被人剜走了……
但這次晚晚真的是誤會了,他再也不會因為沈晴溪動搖,他隻是……
隻是……
而與此同時,水天華府的私人彆墅裡。
透過大門虛掩的書房,輪椅上,男人冰冷如山的身影若隱若現。
江之衍手裡緩慢把玩著一隻金屬材質的高爾夫球杆,黑色襯衫衣袖工整挽至小臂。
男人不發一言,但空氣裡彌漫著的,卻令人窒息的懾人氣場。
“三爺,人到了,”陸知文俯首。
徐富滔狼狽著佝僂著腰、被人攙扶著站在陸知文身後,雖下身疼痛難忍,但也死咬著牙讓自己儘量站的規整。
“三爺,聽說您要見我,我、咳咳、立刻就趕來了。”
陸知文看向扶著徐富滔的黑衣手下,輕輕一個側頭,手下們便隨陸知文一起退出了房間。
而江之衍依然擦拭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杆,神情沒有任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