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多米尼加藍珀,又是所有藍珀裡最最稀有的。
正因為如此,就像手工匠人說的,他也是隻能弄到類似的貨源,而不是一模一樣的,所以就算能雕刻出一模一樣的圖案,也根本無法保證材質主體相同,隻是手工匠人想賺錢,故意避重就輕。
憑沈晚晚對江家那位爺的了解,回頭陸助理如果拿這假的糊弄他家三爺……
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陸知文見沈晚晚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手中的錦盒,心裡直發毛,誰知道這姑奶奶又憋著什麼鬼主意呢。
下一秒,就見姑奶奶直接伸手過來。
陸知文嚇得手上一抖,錦盒竟脫了手,眼見又要摔在地上,千鈞一發之際,沈晚晚迅捷無比地向前一探,錦盒穩穩落於她手中。
“……”
“……”
“……”
所有人緊張得倒抽一口涼氣!
店門外,正在替老大放風的祁大聖,不明所以地朝門內看了一眼。
他怕自家老大被人欺負,扯了扯耳釘,抬腳邁了進來。
店門內,陸知文深吸一口氣,見錦盒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多謝沈小姐……”他看著眼前弱不禁風的沈小姐,表情愣了愣。
她剛剛是怎麼接住的?他根本沒看清!!!
手工匠人看起來雲淡風輕,實則心裡也有點起急了,“陸先生,請問你到底做還是不做?這雕刻的料子可不是隨時都有的,要錯過了,可彆怪我也無能為力啊!”
陸知文,“做。”
沈晚晚,“不做。”
兩個人異口異聲,手工匠人頓時臉色一變。
沈晚晚比量了一下盒子裡的碎片,雖然碎得不輕,但好在碎片齊全,應該沒有丟失。
“好在剛剛接住了,要是再摔一下,我可不保證能修好了。”沈晚晚老神在在地道。
她話落的下一秒,手工匠人和陸知文齊齊看向沈晚晚,特彆手工匠人那似笑非笑的震驚表情,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開什麼玩笑?”手工匠人禁不住哂笑出聲,“小姑娘,你的意思是,你能修好?”
沈晚晚顛了顛手裡的錦盒,“八九不離十。”
陸知文此刻實在是沒心情陪他們三爺的小未婚妻玩了,“沈小姐,快把盒子還給我吧,要是缺了零件,就連重做都不行了,到時候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隻有祁大聖保持著對自家老大的盲目崇拜,“我老大可不是一般人,你們說話注意點!”
剛剛她老大賭石的風采他們怕是沒有看到!
沈晚晚壓根沒理他們的反應,直接將盒子收好,揣進兜裡,“給我一天時間,就算修不好也肯定修不壞,到時候陸助理再做一模一樣的也來得及。”
跟著,轉身領著祁大聖就要走。
“沈小姐!!”陸知文緊忙轉身,“那東西對我們三爺來說十分重要,您真彆鬨了,快給我吧!”
沈晚晚腳步略停,回頭睨他一眼,語氣不緊不慢,“就多等一天,能給我未婚夫省三千萬,陸助理這樣著急,我可要懷疑你中間吃回扣了。”
陸知文,“???”
一句話,成功讓陸知文噎住了!
沈晚晚說完,不等陸知文再反應便揚長而去,就隻給他們留了個帥氣無比的背影。
陸知文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空掉的手心,整個人徹底傻了!
他想阻止,可又怕沈小姐去三爺那兒打小報告,到時候三爺會不會真以為他中間吃回扣??
況且更令陸知文覺得玄幻的是,沈小姐剛剛那話說得雖然挑釁,但……卻讓他聽出了幾分未來當家夫人的壓迫感?!
手工匠人是真的被氣到吹胡子瞪眼。
這丫頭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八位數的大生意馬上就要談成,硬生生被她給攪和了!
就連他都不能修複的墜子,那小丫頭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可以???
手工匠人大步邁向門口,氣呼呼地要把門關上,可無意間朝那小丫頭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動作忽然一頓。
本該一觸即收的視線,卻久久地落在沈晚晚腦後。
手工匠人打量著女孩兒腦後彆著的那枚發簪,彆的鬆鬆的,半掉不掉,看起來十分隨意,可當手工匠人認清那料子,臉色卻一下子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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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藍鯨製藥的總裁辦公室裡。
江之衍正在簽署一份機密的合約文件。
文件上全是外文,且是鮮少認識的小語種。
頁眉印著某新型藥品的圖標logo。
陸知文不在,那個美男子小助理一直陪在左右。
他偷瞥著自家總裁睿智沉穩地審閱著一份份文件,不由得出神,眼睛裡都是崇拜。
江之衍簽署完畢,美男子小助理立刻接手過來,知道他家總裁向來嚴謹,小助理收好文件,又立刻歸置了一下桌麵,他很細心矩將桌子上的三支簽字筆擺放得整整齊齊,連筆帽的方向都一絲不差。
小助理滿意地看著。
他們總裁最近因為墜子的事心情一直不好,但他如果能把總裁的辦公室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總裁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心裡一定會舒服一些!
可小助理正想著,幾聲急促的敲門聲突然打破寧靜。
陸知文像屁股著火了一樣,快速進辦公室。
小助理膽子小,一晃神的功夫,一不小心碰到自己剛收好的桌麵,三支簽字筆瞬間被撞得亂七八糟。
江之衍皺了下眉,小助理臉上立刻嚇得發白。
陸知文,“不好了三爺!!!”
江之衍額角青筋隱隱跳動,他涼涼的視線瞥向陸知文,聲音又冷又緊,“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