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們停好車子,搬運完現金,互相對了個眼神,就急不可耐地朝沈晚晚過來了。
“小美人兒,等急了吧,這下該你了!”炸毛小混混吐咽著口水,急不可耐地擠到了最前麵。
沈晚晚鋒利的目光迅速在幾人間掃了一眼,刀疤男此刻不在。
他作為老大到底要有正事一些,這會兒沒急著過來,而是在裡麵的房間忙事情。
沈晚晚隱約著能聽到打電話的聲音。
“該分我們的錢絕對不能少了……”
果然是有人指使。
隻是對方很謹慎,不曾露麵,一直就是在電話裡操控著刀疤男一夥人。
沈晚晚想了想,她有得罪過誰麼……?
三秒後有了答案,有,好像還不少……
“小美人,給哥哥專心點!”
對上炸毛小混混極速靠近過來的身板子,沈晚晚驀然回神!
這炸毛小混混是屬狗的,就喜歡聽人哭,讓人疼。
沈晚晚雙手背在身後往左邊一閃,炸毛小混混第一下撲空了。
他以為沈晚晚就是運氣好,沒當回事兒。
可接下來連撲了三次,全都被沈晚晚躲開!
炸毛小混混一下小美人的手沒摸著不說,還摔了一身的碎草渣渣。
周圍其他兄弟互看一眼,覺得有意思,非但沒上前幫忙,還把他們圍成一個圈看熱鬨。
衝著沈晚晚他們嬉皮笑臉,又指指點點。
隻有猴急的炸毛小混混一個人上,沈晚晚暫且躲得過來。
但她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其他人之所以沒一起上,說白了,隻是把沈晚晚當做是已經被捕獸夾夾住的小狐狸,知道她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所以故意戲弄她而已。
現在對於沈晚晚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嘴巴被人堵住了。
憑她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在被堵住了嘴,那根本連跟他們交涉的餘地都沒有!
炸毛小混混被兄弟們嘲笑,瞬間怒了。
沈晚晚在掙紮躲閃的過程中校服外套掉了,寬鬆的t恤衫領口朝一邊落,一片漂亮的鎖骨露了出來。
白花花地晃著眼,勾著人。
炸毛小混混磨了磨後槽牙,喉結一滾,這次直接奔著那片雪白而來。
刹那間,沈晚晚眸光一斂,她決定走一步險棋——
她倏地回頭。
這次她沒有閃躲,反而迎了上去!
炸毛小混混一口沒咬上少女白花花的牛奶肌,卻叼住了沈晚晚嘴裡那塊碎布露在外麵的一角!
趁炸毛小混混怔愣的刹那,沈晚晚快速往相反的方向一扯——
嘴裡的布掉了!
沈晚晚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緩一口氣,再抬頭,依然是一雙邪魅叢生的笑眼,“怎麼?非要堵住我的嘴,你們是喜歡沒聲音的嗎?”
這話說得極有風情,隔壁房間剛掛電話的刀疤哥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隔著破爛的窗框朝這邊看。
幾秒後,“嘶”了一聲,刀疤男放下電話走到跟前,“是誰把她嘴巴裡的東西拿出來的?”
一群小混混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吱聲,炸毛小混混心虛地彆開視線。
沈晚晚吹開嘴角遺落的碎發,又颯又美,她笑一記道,“手腳都綁著呢,又跑不了,這麼謹慎,難不成怕我會把你們都吃了?”
事實上若不是這樣,她會像之前對付那個變態院長一樣,把他們一個一個全都給閹了!
刀疤男摸了摸下巴,“嗬”笑一聲,“這小妞兒一肚子壞水,聽她說話小心上了她的當!”
一聽這話,兄弟們七嘴八舌地又來了興致,炸毛小混也湊到他家老大跟前。
“老大,這次的小美人兒跟以前的不一樣,人家不僅願意陪咱們玩,還想陪咱們好好玩呢!”
刀疤男一臉狐疑地瞥一眼炸毛小混混。
此刻炸毛小混混天真無邪的臉上,明顯就已經寫了幾個大字——『我已經上當了!!!』
其他兄弟也興致勃勃地道,“老大,小美人兒剛剛說了,咱們一起上她受不住,說要跟咱們玩個遊戲,誰贏了誰就可以先上!”
“呸!”刀疤男絲毫不上當,“一群蠢貨!她就是想拖延你們時間,沒看出來嗎?”
說罷,刀疤男已經急不可耐地掀了上衣,露出一身的刀疤還有濃重的胸毛。
見他過來,沈晚晚直接抬腳去踹。
刀疤男一把箍住她的腳腕,往自己身前一扯,動作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沈晚晚明顯感受到此人跟之前幾人的危險程度不同,精神也緊繃起來。
這樣下去,她就真完了!
“等等!”沈晚晚突然出聲,她強壓住聲音裡的顫意,故作淡然地道,“確定不想先試試我的遊戲?你絕對不會吃虧!”
“彆想在我麵前耍這種小把戲,”刀疤男很不屑地道,“就算你拖延時間也沒用,你能拖延多久?這點兒時間,他們連我們的窩點都找不到!”
“所以啊,”沈晚晚狡黠一笑,“既然如此,你也彆差這幾分鐘時間,就當給幫你賣命的兄弟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你看看他們急得,誰不想第一個來?”
刀疤男這會兒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就差臨門一腳,可沈晚晚卻在這時很狡猾地提到了他的兄弟們,刀疤男陰狠的表情卻也不得不回頭瞧一眼他的兄弟們。
以炸毛小混混為代表,兄弟們一個個磨拳擦掌,眼放yin光,顯然都被那小美女撩的熱情高漲,血脈噴張。
刀疤男雖說是所有人裡身手最好的,但麵對這麼一群如饑似渴的狼崽子,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刀疤男恨恨地退後一步,重新站起了身,“趕緊的!看你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我這可不是給你臉,我是對我兄弟們講究!”
兄弟們聞言一陣狼叫。
他們終於不用玩老大玩剩下的了!
這還真是混混們第一次碰見這麼帶勁的妞兒,玩遊戲?他們最喜歡玩遊戲了!
還好之前那個大少爺把哭哭啼啼的那個帶走了!
留下來的這個,正合他們的胃口!
沈晚晚偷偷地呼一口氣,這會兒其實已經滲了一身的冷汗。
“就是很簡單的小遊戲,”她說,“我給你們一人出三道題,誰答上全部三道題就算勝出,但凡輸一題就全部作廢,到其他兄弟後麵重新排隊,就這麼循環得來,直到有人全部答對三題為止!”
炸毛小混混一聽就樂了,“就三道題?我還以為三百道題呢!那我分分鐘就能答完!”
“蠢貨,”刀疤男眯眼,“要是出那些加減乘除的,超過‘十’你都算不明白!”
炸毛小混混不吱聲了。
沈晚晚,“放心,我也是學渣一個,出的題絕對簡單,而且不讓你們白陪我玩兒,我自己手上還有二百萬,也給你們當贏的獎品,就當是耽誤你們幾分鐘時間的利息,拿到錢的,一會兒記得下手輕點兒。”
炸毛小混混這次長了記性,沒直接相信她的話,“騙誰啊?剛剛那大少爺說了,你是沈家不要的棄女,手上根本一分錢沒有!”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晚晚不慌不忙,“你們還是太不了解豪門的實力了。”
刀疤男抱著胳膊,“你先拿出來給我們看看,用真金白銀說話!”
雖然二百萬跟一個億沒法比,但總也比沒有強。
沈晚晚正是看出了刀疤男貪財,所以才追加了這一條。
想要拖延足夠多的時間,她必須充分調動起所有人的積極性。
“我手機裡能看到銀行卡餘額,隻不過……”沈晚晚聳了聳肩,“你們有人看到我的手機嗎?從醒過來我就沒看到了。”
刀疤男威脅的視線在他小弟間掃了一圈,其中一個個子最矮的、一臉訕笑地站了出來,從後屁股兜掏出沈晚晚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