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
“國史記載,百年前,我們禹蚩國從前有位天瀚,他很愛他的阿吾,就是妻子。他的阿吾因病去世,他下令全城為其守孝三年,不可歡歌,不可婚娶,總之所有愉快的事情都不能有,自然也包括……歡愛。”
蕭瀅瀅並不知道這奇毒毒發的緣由,覺得阿多爾是想拖延蒙混,聽得沒了耐性,“這跟這毒有什麼關係?你再東拉西扯,我現在就將你交給三法司。”
“你聽我慢慢講嘛!”
黎川隻得打圓場道,“郡主稍安,也不急在一時半刻,若世子最終不能說清,再交由郡主處置不遲。”
蕭瀅瀅壓了壓脾氣,不說話了。
阿多爾喝了口水,繼續講,“可沒過多久,那位天瀚發現一位臣子的妻室有了身孕。舉國一查,居然有許多同樣的情況,一氣之下殺光了所有的孕婦與其丈夫。並命宮醫調製了一種藥水,以聖水之名要求全國的人都得喝下。喝了聖水,但凡歡愛,便會頭痛欲裂。”
“後來這位天瀚被逼退位,但人們早已因疼痛懼怕歡愛,自此多年國內都無新生孩兒。國家因此衰敗,直至一批小兒長大,才重見生機。”
蕭瀅瀅聽完,猜到蕭洵安毒發的原因,看向黎川,恰巧視線撞上,不由得臉頰很熱,“就憑百年前的記載,你便認定了是此毒?”
“自然不是,是因為……我父瀚中過此毒……”阿多爾說得有些難以啟齒。
“誰下的?”蕭瀅瀅繼續問。
“是……是我阿母……”阿多爾垂著頭,很是喪氣。
這也難怪他父瀚不喜歡他,甚至將他送來縉月做質子。
“所以這種症狀傳開時,我便猜想,是不是那種毒。”阿多爾說,“真的不是我,我若有本事在宮宴上下毒,為何不下劇毒,讓……,我好趁機逃走。而不是下這種於我無益的。”
蕭瀅瀅聽他這樣講反而不生氣,覺得他說的有幾分真。
“如此說來,這藥,是從禹蚩而來?”黎川問道。